“吧唧。”倆蟲一起栽倒在地。
程若高估了自己,他動了動被雌蟲壓住的身體,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具身體還處在幼生期,平日里不經鍛煉,只能被陸燝死死的壓住。雌蟲的身體原本就比人類高大,陸燝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比別的雌蟲還要高上幾分。
程若看著昏睡的雌蟲,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把他給運回去。
這家伙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若不是他,聚靈陣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抽取煞氣雖然對雌蟲無害,但是卻無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使用。所以他一開始就排除了這個方法,不希望會有雌蟲發現自己的不同。
但事情發展和自己的預想,還是有了很大的出入。
程若低頭望著陸燝,雌蟲的眼睛緊閉著,看不出平日的勁頭。失去意識后,陸燝的眉頭不受控制地緊鎖著。
抽取煞氣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陸燝短時間內都不用再擔心觸發雌爆了。
程若躺在厚實的草地上,向后挪了挪腦袋,在這個角度他能看到更完整的夜空。
上一世他無論做什么,都會率先考慮處事是否合理,習慣把自己放在最清醒的位置。可是今晚把陸燝帶到這兒來,程若卻從未想過這些。
他的來歷,他身上掩藏的秘密,這些所有的事情他都來不及去想。
他順著心意,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以后的情況如何,他暫時不愿意去想。
陸燝的頭壓住了他的手臂,細長的睫毛和著呼吸頻率,在他的手臂上輕掃。
程若偏過頭看著陸燝,心里有些為難。驅蟲凈體的術法他倒是會,可他不能讓雌蟲一直躺在屋外。
剛剛抑制雌蟲行動時,他體內的真氣就已經見了底。雖然這兩天真氣的可用量變多了,但對他而言也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等到靈氣再度游走全身的經絡時,程若的右手朝陣法方向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一股熟悉的能量竄入他體內。
等到能量浸潤全身經脈后,他將部分能量轉化為真氣,用風行術托著陸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