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到底還是不想做得太難看,小院一場鬧劇沒有傳得滿城皆知,已算是最后的仁慈。
但要密不透風卻是不可能的,圈子里聽說的人不在少數(shù)。
容妙兒這樣做,倒是與當初的姜鑫撞到了一塊兒。
容嬌嬌聽得咬牙切齒,萬幸那次自己誤打誤撞阻止了。
“你說,這是不是大伯母教的法子?實在太惡心人了,孫喜寧真慘。”
容嬙不敢說這整盤都是孫喜寧的算計,但至少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她裝作天真,放二人廝混到一起,容妙兒如今大概還以為自己騙過了她。
她客觀道:“容夫人雖有手段,但我覺得她還是挺疼容妙兒的,應該不舍得。”
萬一趙相府就是不松口,那容妙兒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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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嬌嬌哼了聲,她雖叫容夫人一聲大伯母,但兩家關系一般,心里也是不喜歡的。
事實也如此,容妙兒頭腦一熱做出的事,容夫人事后得知,險些兩眼一黑暈過去。
老爺子那邊更是不敢讓知道,偏容妙兒還不覺有錯。
容夫人又驚又怒,奈何身邊只剩這么一個女兒,且一向心有愧疚,只能冷靜下來收拾爛攤子。
但趙相府又哪是好應付的,好好的準兒媳,從一個蒸蒸日上世家的出挑嫡女,一下變成了落魄侯府的粗俗女兒,背后還有個蹲大牢的兄長,任誰也接受不了。
雙方你來我往扯大鋸,吵得坊間都開始出現(xiàn)流言,只道是相府公子奪了人女兒家清白,卻不肯負責任,百般唾棄。
輿論總是習慣站在弱勢的一方,容家母女二人合起來賣慘,趙家有苦說不出,氣得整日沒有好臉色。
時間就在這樣的瑣事中一點點流逝,轉(zhuǎn)眼秋意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