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一早便離開別院去上朝,昨夜休息得好,精氣神也足。
旭日東升,容嬙站在院里透了會兒氣,才讓千醉帶上昨日列好的貨單往鋪子里去。
“小姐,還在外頭等著呢。”千醉撇了撇嘴,十分不待見。
胭脂鋪子外人流如織,趙頃就好似一顆釘子站在那里,臉色難看,卻不得不耐下性子候著。
女人就這樣,給點顏色便能開染坊。若不是顧及相府……
容嬙頭也不抬地道:“他愿意曬太陽便曬吧——筆遞給我。”
千醉看見欺負小姐的人吃癟,心里就高興,這種人可不能輕易原諒。
容嬙照例對完賬,邊收起賬本邊道:“趁著還有時間,陪我去藥鋪那邊走走。”
千醉一愣:“小姐你病了?”
“不是,是王爺的意思。”
云朝在晉朝南疆之外,氣候環境亦與京城大相徑庭,聽說使團好些人遠道而來、水土不服,需要固本培元的藥材補一補。
秦宓作為接待,這些自然就成了他分內之事。
外頭日光熱烈,千醉撐開油紙傘,嚴嚴實實遮在她頂上。
容嬙走在傘下陰涼處,仍有些意外秦宓會同自己說一些政務上的事。
“容嬙。”
眼看著主仆二人就要目不斜視地走過,趙頃忍不住黑著臉出聲。
千醉疑惑地東張西望:“小姐,奴婢好像聽到狗吠。”
容嬙失笑,徑直掠過臉色陰沉的某人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