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常居高位,身上的氣勢本就壓人,這會兒子喜怒不明的一句,竟叫容嬙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
她仰頭,離得近了,右眼底一顆黑色淚痣格外引人注意,好似一點墨臥在冰雪之中,楚楚動人。
“若我說,仰慕王爺已久,王爺會信嗎?”
秦宓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片刻才啞聲開口:“為何?”
睫羽輕顫,顯露出主人內心的羞澀不安。容嬙紅著臉,一字一句:“王爺英姿,世所罕見,實乃容嬙心之所向。”
秦宓定定望著她,神情晦澀:“從前本王問你,你說的是心屬趙頃。”
“為何騙本王?”
容嬙愣了。
她何時同攝政王說過這些?
她遲疑了一下:“似是兩年前的事?”
秦宓只冷淡地“嗯”一聲。
細細想來,確有此事。
是老爺子帶她來王府拜訪,那時和趙頃定著親,容妙兒又還未出現,一切正當好。
恰巧被問了,她出門在外,自然只能表示對這門親事的期盼。
容嬙小心看了他一眼:“那時年幼,尚不懂事。”
“就不許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秦宓松開扣住她肩膀的手,冷眼斜睨:“你要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