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宣對蕭玉杏說道:“阿杏,我還請了郎中來給你看診,大約呆會子就能到了。你先回屋里去準備一下。”
“給我看診?”蕭玉杏一臉的詫異。
謝承宣憐惜地看著她,“你的身子就像一塊冰,昨晚上抱著你捂了一晚,就是暖不了……我擔心你是不是體寒,還是趁年輕把身子調理好罷!”
蕭玉杏咬著唇兒點點頭。
在調理身體這一方面,她一向是積極配合的,遂轉身進了屋。
結果一進屋就看到瓶兒領著碗兒正在收拾屋子?
二婢朝她行過禮,瓶兒壓低了聲音說道:“啟稟大奶奶,方才大奶奶讓我等收拾東西……結果大爺回來了,問了奴前因后果,又叫奴把東西全都放回去……”
蕭玉杏點頭,叫她倆先停下收拾屋子,先讓把屏風支起來,將拔步床給遮住,又讓抬了太師椅去外頭的胡床那兒等等。
沒一會兒,謝承宣就領著個老郎中來了。
老郎中給蕭玉杏看完診,對謝承宣說道:“大奶奶身子無大恙,就有些脾虛腎虧。這是富貴命,府上有燕窩花膠的,隔三岔五的吃一些,若沒有,赤小豆燉白鴿、黃精烏雞湯、紅棗黃芪燉羊肉也可……補上二三個月便能改善。啊,再一個,讓大奶奶多運動運動、打打五禽戲也是好的。”
謝承宣正要送了老郎中出去——
章氏終于沐浴過換好了衣裳,也一腳跨出了西屋。見了那老郎中,少不得問了句這位是?聽說是郎中,謝承宣請了來給蕭氏看診的?
章氏不依,“給我也看一個!”
于是謝承宣又請老郎中給章氏也問了個平安診。
老郎中說:“令堂肝旺膽滯……嗐,說白了就是平時肥甘之物吃得太多,于身體無益!再這么胡吃海喝下去啊,容易偏癱!最好吃點兒清淡的,或是每日晚飯不食,堅持三五天,等到覺得腹不漲胃不撐了,晚飯就能吃點兒清淡的了……”
章氏一愣,直接開罵了,“呸!你這庸醫!我看你才該餓著呢!”
謝承宣鐵青著臉,送了老郎中出去,又命人去通知廚娘,讓熬一鍋稀粥。
跟著他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