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跟著女列車員走過了三四節車廂的樣子才來到了一節寬敞明亮的十二號車廂。
琉璃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白白的床墊上。
“我靠,太軟了了吧。”琉璃在心里吐糟道。
剛剛坐的硬座簡直硬的跟大石頭似的,沒坐一會就開始腰酸背痛。
琉璃等空姐走了之后,才脫下腳上的靴子,一雙玉足圓圓潤潤的,還泛著微紅。
“幸虧不是香港腳,要不還不得把整節車廂都給熏臭了。”琉璃自嘲道,還不忘四處張望看附近有沒有經過。
十二號車廂靜悄悄的,似乎根本就沒有人。
也是,短途旅行的買硬座,長途旅行的買硬臥,誰會傻到花買機票的錢享受坐火車的待遇?!
琉璃扭動著上半身才把小到緊在身上的黑棉襖脫了下來包在腳上,這才把裹的想肉粽子似的腳放到了床上。
她言語一個從小像白天鵝一樣高傲存在的千金小姐,一個從小到大沐浴玫瑰花瓣的精致女孩竟然會落魄到現在這般田地。
先不要說兜里只剩一百塊錢了,就連一雙御寒的襪子都沒有。
她原本是碩博連讀的優秀醫學生,本可以有一片光明的未來,就是以后不從醫,回家繼承家產,那天也能過上奢靡的生活。
原本的她可以早上在巴黎喂鴿子,中午在迪拜吃午餐,晚上在墨爾本喝咖啡。
她的交通出行工具都是私人飛機,再次就是商務艙。
哪里會像現在,為了省幾百塊錢,竟然選擇買硬座,打算硬挺挺的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
音遇以前認床,只能在kingsize柔軟的大床上入睡。
可是昨天晚上,她躺在一張木板床上,稍微活動一下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而且床下的老鼠時不時的跑出來“窸窸窣窣”的啃木門,要不就爬到房梁上“走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