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可調息檢查,是否中毒。”殷思道。
扶星真人稍感意外,閉目運轉靈力,少頃驟然起身,面露驚異難以置信。
殷思繼續道:“我時間不多,信中自有解釋,看過之后交還于我。”
扶星真人撕開信封抽出信紙,一共兩張,詳盡而不瑣碎,只看一遍就足以明白。
他一點點坐了回去,仿佛受了什么打擊,攥著信紙猶豫不決。
“門主。”殷思聲音冷沉,“解藥只有一份,是葉公子讓與你,他既如此決定,你照做便是。”
“霍風霆…霍風霖……即便名號是假,但我所識之人自始至終是他,他竟給我下毒,多年交情,都是假象嗎。”扶星真人眼睫微顫,痛心地嘆息。
殷思心下不耐,抬腿邁上臺階,趁扶星真人傷神之際掀起竹簾,從他手中抽走信紙。
扶星真人這才反應過來,忙退后幾步,抱著琴低頭,裹緊了毛領斗篷。
殷思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扶星真人是害怕,還是覺得冷,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上內容,也沒什么情緒波動。
“可有話要我帶給葉公子?”殷思上前一步問。
扶星真人立刻向后閃了兩步,殷思一愣,詫異道:“你怕我?以你之修為,如此未免可笑。”
“……實不相瞞。”扶星真人語氣僵硬,“我不擅…與人交往,更不喜喧鬧之地,云舟要我參加春華宴,著實強人所難。”
殷思明顯感到這已經不是不擅和不喜的范疇了,怪不得扶星真人連門派教習都不露面,他指尖一捻,劍氣把信紙粉碎成灰,十分實際地說:“只要你能出劍就必須去,葉公子已安排妥善,容不得變數。”
扶星真人嘆了口氣,低聲道:“云舟,貴宮主,殷首席都這般咄咄逼人,我還有拒絕的余地嗎。”
“我一向有話直說,請門主勿怪。”殷思拱手道,“告辭。”
扶星真人一句慢走剛說完,殷思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他回到殘魂住處時子時已過,殘魂還沒回來,他便一如既往地站在正廳的陰影之中靜待,又半個時辰過去,殘魂才頂著張陰晴不定的臉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