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立刻生出警覺,冷聲道:“不要動!”長劍‘唰’的一聲抵在了何必留的后身,后襟的道袍也有一個洞,下面仍是血跡,要知道,出了這么多的血,怎可能無大礙。
青陽雖想早日除掉無障,但對于無障的觀察是不得不佩服的,他早已領(lǐng)教。
江元站到了何必留的身前,正好擋在他與無障之間,雖未出劍,但劍隨時都可以激出。
何必留沒有動,桀桀笑道:“青陽,你這是何意?”
“檢查你的傷口,將道袍脫掉!”
何必留輕松道:“好,小心一些也好,我這就脫掉道袍,讓你仔細(xì)檢查。”說著便解開道袍,脫了下來,隨手遞給身前的江元。
江元正要伸手去接,只見道袍突然一展,罩了過來,這陡然的變化,哪里還不明白,但略微松懈,已是慢了,急忙向后退步,左掌探出,驟然凝成堅冰擋在身前。
‘砰!’鐵鉤破開道袍,擊在堅冰上,冰屑四濺,鐵鉤勁勢未消,直取江元膻中。
江元身形向后一側(cè),右手長劍已起,上撩何必留手臂,豈料何必留并沒有避開這一劍,鐵鉤轉(zhuǎn)為斜刺,顯要與他兩敗俱傷,江元怎肯,側(cè)出半步,躲過這拼命的一刺,‘咔’的一聲,何必留的手臂應(yīng)聲斷掉。
然而何必留并沒因斷掉了手臂而收勢,伸出另一只手抓向無障,速度極快,這才是他的目標(biāo)。
江元反應(yīng)過來時,何必留已從身側(cè)而過,青陽雖執(zhí)劍戒備,但這種身法和速度,卻是鞭長莫及。
就在何必留快要觸及到無障之時,一只腳從無障身邊劈了出來,帶著烈焰,雖不算快,但力道威猛,‘咚’的一聲,重重踢在了何必留的手上。
仍然是沒有慘叫,但何必留的身體卻是在倒退,要知道,金行子的這一腳力量是非常大的,即便是一頭虎,照樣踢飛,他一直在身后戒備著,這才能迎上這一腳。
接下來,便是青陽和江元的劍,一劍斬斷了何必留的腰,一劍砍斷了頭,若谷和仙道院弟子仍處在驚訝之中,這些過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江元看著沒有鮮血的尸體,嘆氣道:“若沒有大人明察秋毫,我們斷然不會察覺,差點讓他得逞,奪走大人!”
若谷驚愕道:“難道何必留被虛獸吞噬了?”
江元用劍撥開尸體上的衣物,對著胸口上的劍傷,沉聲道:“他不是被虛獸吞噬,而是被人殺死的,這劍是從后方偷襲,一劍貫穿心臟,虛獸怎會有這能耐,看來進(jìn)來的不止是我們,他們也進(jìn)來了,那人既然能超控死尸,不是焚淵還會有誰。”
提到焚淵,眾人大皺眉頭,此人的修為也只有徐市能勝他,江元都未必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