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遙一想到王平告訴自己的那件事情,心里邊安穩了很多,他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使得自己的后背距離一根粗大的水泥柱中間僅有很小的一絲空間,這樣也是為了更好地防止鬼面從他的身后發出偷襲,讓他能夠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對付兩人。
高手過招,有可能剛剛開始便已結束,因為一丁點的疏忽都很有可能成為致命的地方;也有可能打上個十天八天沒有結果,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事情很常見,就好比神丐洪七公和西毒歐陽鋒在華山之巔那一場較量,直打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最后還是因為兩人彼此都是真氣耗盡,才命喪華山的。
陸遙不知道,其實蔣建洲和鬼面兩人是組織中二人配合最為天衣無縫的一對,就像是地獄勾魂的黑白無常一樣,在他們的手下不知道已經有多少的亡魂被他們送去了陰曹地府。
蔣建洲的招式套路走的是剛猛的路線,拳拳到肉,虎虎生風,頗有一股拼命三郎一般大開大合的架勢,雖然陸遙早就猜到這個蔣建洲的實力不俗,卻不想此人的一身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硬和陸遙正面交鋒十幾個回合不落下風。
鬼面走的是隱藏殺手的路線,暗器,短刃,各種兵器層出不窮,再加上他那飄忽不定的隱身術,冷不丁的就給來一冷箭,讓陸遙也是頗為頭疼的。
三人這般交手大約十分鐘左右之后,諾大的一間廢舊車間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這其中有陸遙的,也有蔣建洲和鬼面的,不過更多的是陸遙的。
這是陸遙有史以來最為殘酷的一次戰斗,陸遙的實力與蔣建洲或是鬼面其中的一人相比較,倒是還能隱隱占上一點優勢,可是面對這兩人的圍攻,卻是有些顧此失彼了。
尤其是鬼面,他的隱身術不得不說十分高超,雖然能夠被陸遙模糊的感知到他的位置,但是因為有蔣建洲的牽制,每每出手都是慢了絲毫,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都出都是被鬼面的暗器劃出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滲出,疼痛倒是其次,但是隨著身上鮮血的流逝,他的體力也漸漸地有了不支的苗頭。
“小子,你不是很嘚瑟嗎,今天讓你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殺人功法,你那些只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蔣建洲嘴里不停說些很是囂張的話語,以干擾陸遙的心神,但是手中卻是絲毫沒有減緩的意義,他是真的想要至陸遙于死地。
那天自從他猜測陸遙就是為方京華提供【十全大補丸】的神秘人之后,他本來還想將陸遙抓回去,嚴刑逼供得到陸遙手中的藥方,但是他卻不曾想到,陸遙的武術造詣也是如此之高,他和鬼面兩人圍攻之下,對方都已經堅持了這么久,這對于他而言是一種恥辱。
活捉貌似已經是無法實現了,即便不能帶著一個活的陸遙回去,帶一個尸體回去也是不錯的選擇,更何況,在今天出門之前,他已經接到組織傳過來的消息,那位無所不能的圣師已經基本上研究出了【十全大補丸】的配方,只等最后的實驗成功,這么一來陸遙留著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老蔣,快點吧,我總覺得這里有古怪!”空氣中傳來鬼面那飄忽不定的聲音。
“老鬼,你確定?”蔣建洲原本心里已經快要樂開花了,他要的就是慢慢看著陸遙死亡帶來的那種快感,那是一種殺人的快感,可是此時鬼面這么說,他心里也開始有些慌了。
鬼面善于隱身,但是卻也善于捕捉血腥,聽他剛才說話的那語氣,顯然有著什么東西讓鬼面有些忌憚了。
蔣建洲頓時一身武藝盡顯,雙拳飛舞,忽左忽右,招招都是沖著陸遙的死穴下手,而且他還必須時刻保持和陸遙之間的距離,一方面雖然陸遙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但是他還是忌憚陸遙身上所展現出來的無窮無盡的力道,另一方面他又怕陸遙一旦得出空閑,那一手【摘葉功法】的暗器也是讓他為止頭疼。
從起初一照面開始,他便將陸遙定義為一名暗器高手,那一手暗器手法雖說沒有達到例無虛發的程度,但是也是讓二人吃盡了苦頭,尤其是鬼面,他身上的傷痕基本上都是陸遙的暗器所致。
蔣建洲和鬼面二人本以為陸遙已經快要是強弩之末了,但是這也只是他們自己認為的,其實陸遙心里此時早已經樂開了花。
他的身上雖然掛滿了傷痕,傷痕上面又布滿了血痕,但那都只是表象罷了,剛開始的時候陸遙的確感覺有些疲于應付的感覺,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倒是覺得因為自己所面臨的眼前的壓力和絕境,他的身上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