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確認羅耀然沒了呼x1,我們從後門將屍T搬離,沈重的身軀讓移動的速度慢了下來,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我已經感覺沒了力氣,手臂酸痛,汗水自前額流下,靠著意志力,我繼續蹣跚地走著。
相b起我上次來的時候,我感覺森林又更安靜了,像是陷入了沈睡一樣,又或者,只是我現在沒有余心去仔細觀察,抑或是我們造成的聲響太大——踏在土壤上的腳步聲、衣物揮過樹枝時,樹葉相互碰撞的沙沙聲以及因不堪負荷愈來愈大的喘氣聲。
冷風張狂,更多的光亮涌向我們,照在我的臉上,我不自覺地抬頭仰望天空,似是尋找著我也不知曉的某物,直到看見的那一刻,我才能明白我所追求的。
一步一步走往懸崖邊,在靠近之前已經能聽見海浪拍打礁巖的聲音,我腦中浮現了雪白浪花的畫面。
站定位置,我們將東西放下,兩人不約而同地朝懸崖下看去,幽深一片。
我這才聽見了,當初流淌在森林中的音樂,音量沒有當時那麼大,但足夠讓我發現了。
漸漸平復了急促的呼x1,我們默契地抬起地上的屍T,對看一眼,將手中的重量扔了出去,海水濺起,撒落在岸邊的石頭上,撲通一聲,東西沉下海面。
就這樣,他的人生在幾個小時內結束了。
如何定義結局呢?好,或是不好,我不知道。
沒有再多停留,我們緩步走入森林,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樣子,既吵雜又安靜。
突然我停下腳步,用心聆聽所有的聲音,前方的人見我沒了動作也跟著停下來,此刻我想要躺在土壤上,左右伴著綠sE的植物,感受那生意盎然,好像我也擁有自由一般。
細小的水珠開始落在我發上、肩上,漸漸擴大了范圍及滴落的力度,我駐足不前,好像這些雨水能洗盡我已犯下與即將犯下的罪惡。
再邁步向前,腳下滿是半Sh的泥土,需要耗費一些力氣才能跨出一步,我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我的步伐上,不知不覺中就走到家。
我轉頭,對方正凝視著我,我朝他點頭,他張嘴yu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我現在也沒有余力再去思考,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踏進花圃,在進到屋子前我把鞋子脫下,隨意扔在了草地里,將K管卷起,我慢慢的走向前門,找出放在柜子里的輕便型雨衣穿好,又戴上手套和口罩,拿了刷子和清潔劑,跪在染了一大片血跡的地板前,開始刷掉這一片的礙眼W點。
再用抹布擦過幾遍,清理了近二十分鐘,我站起身,挺直背部,左右拉伸著脖子。熱意包圍著我,我將雨衣脫下,拿了一個黑sE的塑膠袋把雨衣、手套、口罩以及用過的器具都丟進去,隨手放在了角落,走進浴室里,褪下衣物,洗凈身上的臟W。
水自蓮蓬頭噴灑出來,順著我的皮膚滑落,我將臉湊近,冷意似乎透過了我的臉頰,滲透至我的血Ye當中,靜靜待在水柱下幾秒,我享受著那瞬刻的平靜。
而後cH0U離,回歸混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