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澤順把大夫從鎮(zhèn)上請來,顧氏宗族里幾個人也一起過來了,想看看顧平勇到底如何。
昨日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他們都在,顧平勇做法雖然可惡,但直接吐了一口鮮血,想想還是挺嚇人的,當然都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時之間院子里又有不少人在,大夫去屋里看了,只有顧開富跟著云氏等人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
有人四處看了看,小聲地說道,“二伯還真是沒過來,昨日說的那話難不成是真的以后真的就不來往了”
另一人說,“那還能有假,這回的事也不小吧,天闊都被趕出顧家了,二伯能受得了嗎他要是不心疼這個孫子,又何苦一直護著,雖說是外面撿回來的,但到底養(yǎng)了二十來年,那可是當成了自己家親生的了。”
“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了,再去縣衙一登記,天闊可就沒了戶籍,這就是要緊事,沒看天闊該去京城參加會試的都沒去嗎不就是因為這事兒,說起來大伯這事兒做得不地道,直接是毀了人家的路啊,二伯生氣也是該的。”
“昨日他走了之后大伯才吐了血,沒準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呢,就算是知道估計也不好過來,昨日那場面你又不是沒見著,哪里還能和好啊”
“是啊,估計也就這樣了,也不知道這回情況到底如何,能不能撿回條命來呀”
“哎,看自己的造化吧,要我說啊,還真不一定過得來,都說那老天爺眼睛亮著呢,誰做了好事,誰平時壞事做盡,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真要是遇上了麻煩那就麻煩不斷,你看著吧,反正我是覺得好不了。”
一群人在外面等著,屋里頭大夫也在抓緊時間看診,越看臉色越凝重。
云氏在一旁等著結(jié)果,都快嚇暈了,顧平勇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也不想活了,活著干嘛啊留下來被人欺負,被人笑話是不是啊
好不容易看完了,顧開富問,“大夫,這到底是怎么了啊昨日動了氣,吐了口血就一直都沒醒,這還能不能醒啊”
那大夫說,“能醒是能醒,就是麻煩有點大,這是中風了,他要是不醒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輕是重,要是輕的話,醒了之后也沒什么大的變化,可要是嚴重,說不定就說不出來話,再不然走不了路,一直躺在床上,這都是可能的。”
云氏聽到這話,腿都已經(jīng)軟了,“大夫,求求您好好看看啊,我家老頭子先前都還好好的呢,這咋突然之間就這樣了啊他平日里身子挺好的,怎么會突然之間就害了這么大的病啊”
大夫說道,“這個病本來就來得突然,他平日里性子急吧,這樣的人最容易害這個病,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是給他扎針開藥方,等著他醒了看看結(jié)果,你們可別再刺激他了,他這病壓根兒就不能動氣,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想來我不說你們也是知道的,真要是嚴重了,直接喪命都是有可能的,我可沒有嚇唬你們。”
云氏眼淚不停地掉,哭得泣不成聲,之后的事都是顧澤順在處理,還送了那大夫回鎮(zhèn)上去。
顧開富說道,“剛剛大夫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平勇這個性子從小就是如此,受不得氣,你們要是想讓他多活幾年,就別在邊上煽風點火的,讓他動氣了,氣量應(yīng)該大一點兒,要是一直容不下別人,遲早還要害病。”
“你也別生氣,我說的這話到底有沒有道理,你心里是知道的,得了,這會兒病已經(jīng)看過了,我也就先回去了,我會跟大伙兒說明白的,你們在這兒好好照顧他就是了,改日我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