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應(yīng)辰很快追隨陳瑞玉離去了，被留在原地的程陽坦然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好奇目光。

    有的目光里甚至還有一些憐憫。

    為了不讓他們失望，程陽一本正經(jīng)地流了幾滴淚，滿足了他們的同情.欲，等他們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才施施然起身，直奔周闕停家去了。

    要不是陳瑞玉這一鬧，他還得給蔣應(yīng)辰做甜點，抽不出空去問周闕停案件進展。

    一刻鐘后，程陽站在周闕停家門口，抬手“篤篤”敲了兩聲。

    俊秀高大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后，看到是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關(guān)門。

    程陽眼疾手快地扒住門，嗚咽一聲，可憐兮兮地說：“周先生，我沒地方去了，被趕出來了。”

    周闕停關(guān)門的動作一頓，程陽低頭從他胳膊下面鉆了進去。

    “……”

    周闕停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向程陽，發(fā)現(xiàn)他眼眶有些紅。

    程陽自來熟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拿出周闕停硬塞給他的銀行卡晃了晃，笑道：“錢都給了，不能不干活吧？案子查得怎么樣，林器之惹到我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周闕停看了程陽一會兒，才道：“喝奶茶嗎？”

    “……”程陽納悶，“怎么突然說起奶茶了？”

    “喝吧。”周闕停道，打開外賣軟件，點了杯抹茶奶茶，“三分糖，去冰？”

    程陽迷茫地點了點頭，周闕停一下子把他思路都打亂了，他想說什么來著？

    “警方已經(jīng)準備按照自殺處理，馬上就要結(jié)案。”周闕停給程陽倒了杯水，在程陽身旁坐下。

    “可那個女孩不是自殺啊。”程陽接過水杯，“而且你不是把林器之那條線索給警方了嗎？他們不接著往下查？”

    周闕停點了點頭，道：“我很后悔，這件事做得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