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有些信了缘分,因为在很多年之后,或许在另一个时空,她曾独自一人在同一片土地上过了四次孤单的除夕,有时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她也会想人。
“好。”
而这除夕也的确热闹。
两人都是做了决定便雷厉风行的人,定了要过除夕,赶在还未摊贩还未歇业前,紧急租下了一处小院子,购置了年货,里里外外忙得快直不起腰,倒头一觉醒来,次日再看满厨房的鸡鸭鱼肉,便有几分退却。
最后硬着头皮做,问题频出,手忙脚乱。
一顿饭吃完,又吵吵嚷嚷地收拾洗漱,最后坐下守夜时,临近的人家都已准备着迎新年了。
窗外一声爆裂声。
两人披着大麾走到院子里,仰头看向远处的烟火,手里都还捧着一盏热茶,凑到唇边喝一口,又默契地转头,正好对上彼此的眼睛。
满足而喜悦。
苏皎脑子还未醒神,已垫了脚尖,稍稍往前凑了凑,头靠过去,轻轻地吻住了苏皬的嘴唇,一触即分,万分镇定,满心爱意,“新年快乐。”
苏皬脑子里炸了烟花。
或者说,他可能要变成烟花,飞上天炸开了。
满心的爱被这一吻炸出个缺口,漫天洪水奔涌而来,他伸出手去要拉苏皎,而她早已避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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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在被烟火点燃的夜色里,将那个迟来的答案告诉他,也如灭世之灾,眨眼间将他的洪水冻成了冰山。
“我不会成婚。”
苏皎很冷静,“若你不变,我会像这样陪着你。”
偶尔给他一个吻施舍,然后站开三步划开界限,在所有所谓道德,所谓保护的境界之内,假装安然无恙,相敬如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