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

    雖然郁菱關閉了評論和私信，但轉發依然全都是罵她的。

    “真是吐了，這個賤貨又cue我家哥哥！nl！”

    “哪來的野雞，賤不賤吶？蹭熱度死全家！”

    “糊逼又來作妖了，要點b臉行嗎！放過我家哥哥ok？”

    ……

    簡單總結下來，就是以郁菱和媽媽為中心畫了一個圈，全方位進行人身攻擊、蕩|婦羞辱等不堪入目的惡毒辱罵。

    向雪玉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后氣的手機摔在沙發上，“這些粉絲怎么罵人這么難聽！”

    蔣明麗趕忙幫她撿起手機，習以為常道，“嗐，其實，也不全是粉絲。腦殘粉當然也有，但主要是水軍，沈南的粉絲年紀不大，大批水軍下場一帶，小姑娘們就有樣學樣，后來就自學成才了。”

    向雪玉沉默半天，又拿回手機翻了翻，狀似不經意地問，“郁菱一直被這么罵？”

    “是的，沈南那邊應該是不想讓她出道。”蔣明麗說，“所以她剛出道就一直被壓著，本來就沒幾個粉絲，都還不熟，結果被沈南團隊一黑，路人粉很快脫粉。再加上團隊不給力，照這個情勢下去，基本上就起不來了。”

    見向雪玉眉頭越皺越緊，蔣明麗又說，“不過現在還好，她找到了我們這樣的公關團隊，家里也是有家底的，跟沈南團隊打這一仗，未必會輸。”

    不然的話，就算她贏了官司，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更不會有人在意官司內容，只會被沈南的團隊強勢碾壓下去。不過，這些話蔣明麗沒有說。畢竟，既然決定接了郁菱這個案子，蔣明麗就有信心給她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向雪玉問她，“你決定接了？”

    “接，當然接。”蔣明麗說，“就不說郁菱這個案子她本來就占理，是受害方，光是她母親出的錢，就足以打動任何一家公關公司。再者說，這起訴訟案，將有望成為我們的代表案例。”

    向雪玉明顯松口氣，卻又不愿意表現出來，嘆道，“哎，好好演戲不好嗎？真不懂這些藝人，沒有作品傍身，單靠青少年的喜歡圈錢，怎么會持久？就不說一代新人換舊人，就這種不注重藝人專業技能的流水線制作，久而久之經紀公司會徹底毀了這些漂亮的年輕人。”

    “雪神大人，你太老派了。”蔣明麗說，“這種運作方式來錢快，成本低，又可以批量制造，只要臉好人設好就行了，才華都是可有可無的點綴，藝人也不用吃苦就能得暴利，皆大歡喜，何樂不為？”

    向雪玉不滿道，“這就是圈子里越來越青黃不接的原因，總歸不是長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