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想要知道到底為什么虐文世界會選擇這樣的反制方式,無非就是想弄清楚它的真實目的,剖析他的行為邏輯,獲得更多的信息,這樣才能夠擁有更多的勝算。
但,其實也有更簡單粗暴的方式。
只要加快崩壞世界的進度,這個世界再是想做什么,都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原本我們定的計劃是三個月,三個月后收網(wǎng),是最穩(wěn)妥的。”靜默片刻后,孔緝遠迅速地將恒野集團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找了出來,“但是如果要趕在這個世界有更多的動作以前,我們最短可以縮到一個月。”
并且他們也需要縮到最短。
原因無他,現(xiàn)在這個世界找的是郁溫雅,那么接下來,它還會不會去找孔揚靈?會不會去找聞越身邊的舒夜闌、聞嘉采?這些都是兩人身邊僅有的親人,他們誰都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只是……想到這里,孔緝遠忽的頓住。
他想起自己才跟聞越和好的那天,對方在落日和流火下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危險、晦暗,藏匿在深處的濃烈占有欲,還帶著點矛盾的、不可思議的溫暖。
原本他跟聞越的時間就不多,而現(xiàn)在,這樣的目光也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安靜片刻,他不由得去看聞越,卻發(fā)現(xiàn)聞越竟早已注視著他。只是此時的目光并不如那時那般地起伏洶涌,反倒像是陡然添了幾分濃墨,沉得幾乎化不開。
直至片刻,他只是淡淡點頭道:“好。”
郁溫雅的這件事,說起來著實復雜。
要避免她被這些流言所摧毀,不但是要知曉這些流言到最后究竟會演變成什么樣嚴重的后果,還要知道郁溫雅到底對于這些流言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態(tài)度,孔緝遠便立馬忙碌了起來。
他先是讓人更加密切地關(guān)注起了市場上所有蠢蠢欲動的對象,如果到時候情況真的愈演愈烈到最了能夠傷害郁溫雅的地步,那他勢必是會插手的。
隨后他又打電話給郁溫雅,想問問她最近的狀態(tài)。
但他都還沒有來得及撥出去,余靈那邊的電話就已經(jīng)打了過來。
“……余總?”孔緝遠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詫異。
余靈是郁溫雅的總助,但是孔緝遠到現(xiàn)在為止從來就沒有接觸過郁溫雅的業(yè)務,就算是和恒野集團有關(guān)的,也都是直接和她交流,按理來說她的電話不應該打到自己這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