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她步子一轉,拐向藏寶殿室。
可才走了兩步,殷冉越琢磨越覺得不舒服。
剛才那個想法,怎么那么像‘這事處理了,我就金盆洗手!’‘阿朱,此間事了,我就娶你,我們去塞外放羊豈不瀟灑!’這一類的fg?
這種話誰說誰死!
本來跟左護法對上,就是九死一生,這fg一立,如此不吉利,心都虛了,還能有好嗎?
猛一跺腳,殷冉再顧不上對教主的忌憚,熱血上頭便轉身撩開了層層疊疊帷幔。
陽光照進昏暗殿室,只見殿中左側有桌有椅有書架,屏風隔出的外間還有軟塌和黑檀木梳妝臺。
繪制了猛虎圖案的屏風后面,才是放置床榻之處。
寢室里所有窗都關著,深色窗紙遮了光,即便現在有光從她身后照進來,屋子里仍顯得空蕩冷寂。
呼吸間只有檀木淡香,有涼涼的氣息鋪面而來,令人緊張。
殷冉豎眉瞪目,一不做二不休,將帷帳掛在邊上蓮花木勾上,踏步直奔屏風后的內室。
就算他真的青面獠牙,她也非得看看不可!
收起屏風,咽了口口水,她才朝床上望去。
精雕的大床并沒有垂帷幔,一眼望去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令她有些吃驚。
可接下來,她就被自己看到的男人引走了全部視線。
人總是愛美的,即便她上一世沉浸在美女帥哥層出不窮的圈子里,此刻也不禁咋舌。
這人身上的大氅被隨手丟在一邊的衣掛上,歪歪斜斜的搭著。
沾滿了鮮血的深衣被丟在床沿,一半在床上,一半卻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