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沒有路,等劉一民披荊斬棘跑到槍炮聲附近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是襤褸不堪了,看上去就象電影里演的舊社會的叫花子一樣。
他沒有直接往演習場跑,萬一演習來真格的,不打演習彈打實彈,那不是太危險了么?而是看了一下地形,跑到槍炮聲附近的一個山頭上,向下一看,登時就樂了,還真的是在拍電影。
對面山頭上正在進行爭奪戰,守山頭的穿的好像電影里紅軍的衣服,陣地上還插著一面破破爛爛的紅旗;攻山頭的穿的好像電影里國軍的衣服,當官的拿著手槍吆喝著,士兵端著槍,貓著腰向上爬,后面還有督戰隊。再往自己所在的山頭下面一看,半山腰是國軍的炮兵陣地,一溜十二門老式迫擊炮,正在往對面山頂紅軍陣地打炮。
沒意思,不知道是哪個劇組在拍戲,去看看吧,順路問一下這里是什么地方。
劉一民正要下山,身后突然傳來槍聲。他轉身一看,十幾個紅軍正在往他所在的小山頭跑,后面跟著一群國軍士兵,邊吆喝著邊開槍。
他正想打招呼,一顆流彈落到了他的身邊,撿起來一看,彈頭是老式的鉛彈頭,拿在手里還燙手,拍電影怎么會用實彈呢?再說21世紀的中國,除了博物館,哪里能找來這樣的古董子彈啊。再往下一看,后面怎么沒有跟攝像機啊?他轉身再往對面山頭看去,國軍快攻上山頭了,紅軍已經跳出戰壕,雙方手榴彈加刺刀,刀刀見血,槍槍要命。
神啊,這不是拍電影,是真槍實彈的戰斗。看來耍大發了,難道那個易拉罐把自己炸回到了30年代的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神啊,我該怎么辦?
劉一民急的汗流滿面,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好好的值勤竟然弄成了被炸穿越。父母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們都是普通公務員,一輩子謹小慎微,所有的積蓄都花在兒子身上,希望兒子平安幸福。
劉一民兩歲的時候就上幼兒園,小的時候很聰慧,學過書法、繪畫、鋼琴、聲樂,每年五一和暑假,父母都帶他出去旅游,說是增長見識、開闊眼界。有一次去武當山旅游,遇見了他的師傅,一個高高瘦瘦、不知道多大年紀的道長。那年,劉一民7歲。從此,每年暑假和寒假父親都送劉一民到武當山陪師傅。
師傅在武當山沒有什么地位,別人都說他是野道人,從不參加武當山組織的各種道會。除了練武外,師傅只是囑咐劉一民在每年5月13日張三豐祖師誕辰的時候,要沐浴更衣,在家上香,背誦心法。
師傅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毫不保留的傳給了他,他成了武當龍門派的正宗傳人。
十年下來,劉一民的武功和見識都大有長進,動靜坐臥,舉手投足,一派少年高手風范。
高中畢業那年,他們老家出了個全國武術散打冠軍。也是劉一民少年心性,忍不住技癢,在冠軍回家探親的當天晚上,就約請冠軍指點,結果是冠軍從此不再回老家了。
接到考上北大的消息后,劉一民的父母激動的見人就握手,父親還天天在家里哼著“誰家的狀元郎”。誰知道大一軍訓時,教官發現劉一民很有射擊天賦,就試著讓他多打幾發子彈,結果發發十環。帶隊的教官是個連長,年輕人愛突發奇想,想著要是把北大才子拉到部隊發展,說不定是自己一生做的最了不起的貢獻。因此,教官就刻意和劉一民交朋友,暑假的時候就拉他到部隊去訓練,一來二去,劉一民就迷上了軍事,做起了將軍夢。北大畢業,就保到國防大學碩博聯讀。眼看著前景一片燦爛,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易拉罐把這一切都結束了。
想著父母接到噩耗肝腸寸斷的情景和老道師傅、年輕教官對自己的期望,劉一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撲騰一下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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