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愣住,心里忽然一疼。眼前似乎閃過前世侍女中毒將死的凄涼面容,耳畔又似乎響起含著哭腔的那一聲聲:主上……求您快醒醒吧……
殿主連忙咳了咳,強壓住嗓子眼兒里的澀意:“你與墨刃一柔一剛,心性不同,單論忠心不相上下,自是……日月可鑒。”
秋槿平靜道:“可是,倘若秋槿立于墨大哥如今的位置,倘若主上今日心悅之人變成了秋槿,奴婢——會一口答應下來。”
楚言愕然,他不知秋槿什么意思,心里卻先仿佛有了預感一樣咚咚跳將起來。
他繃緊了唇角,目光慌亂地四顧一圈沒找到落點,竟覺得有些緊張:“你想說什么,說下去。”
秋槿眼角柔和三分,溫聲吐字道:“主上且細細來想這件事,論盡忠,答應下來是迎合了主上心意,解了主上相思之苦;論私心,做那殿主夫人自可永伴主上左右,即可肌膚相親,又不必廢去武功生受折辱……”
“兩全其美,本應是受寵若驚的好事,奴婢為何要說不?”
“就算最初惶恐幾番,那也只是受寵若驚的‘驚’所致。看到主上已然這般執著,絕非一時使性,做下屬的又怎會一口拒絕,這豈不是大不敬?”
楚言被秋槿幾句話說的徹底怔住,下意識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忽然臉色一白,他驚道:“莫非——阿刃心底里還是害怕孤的!?”
秋槿:“……”
侍女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苦笑道:“主上,您怎么這樣想,墨大哥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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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楚言焦躁地轉身,“唉,你不懂!孤、孤是真的曾對他很不好,是你不知道!”
秋槿終于忍不住失笑,眨眼小聲道:“主上英明神武,怎地在情之一字上卻癡了?您聽秋槿說……”
“以墨大哥的心思,無非是覺著自己出身不好,容貌才情不夠。”
她挽了一下袖口,柔聲細語地說著,到此卻突然地頓了頓,將尾音揉成一聲嘆息:
“他覺著自己配不上您……那是生怕委屈了您啊,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