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刀刃雖慢卻有勁,先是劃穿她的衣服,然而刀刃卻緩慢而有力地刺穿她的皮r0U,刀口處的r0U似旋渦狀炸開。于凌云已經被撕心裂肺的痛楚擾得快要思緒盡亂,她鮮少這樣痛過,不知是因為靈力還是這副身子的緣故。
「噗呲!」又一刀刃劃過了她的小腿,她悶哼一聲,險些跪倒在地。仿佛對於那順著小腿滑落而下的溫熱鮮血渾然不覺,一拐一拐地繼續朝前跑去。
不過半響,石磚地上便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路,于凌云也因失血過多,視線開始朦朧。然而就算各處傷口如被萬只螞蟻吞咬,也抵不過腦中的眩暈感。
于凌云當機立斷,狠下心來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一陣尖銳的刺痛頓時到達她的大腦,一時竟蓋過了別處的疼痛,讓她得到片刻的清醒,相反的是,她要承受著噬心般的痛。
狼狽地跑出了數十步,卻發現身後許久沒有傳來聲響。于凌云絕不會認為是那兩個黑衣人放棄了追殺,正當想要回頭觀察,驟然一GU強烈的勁風來勢洶洶地朝她襲來,強大的威壓如同一層巨浪般席卷而來,將她拍在了深淵之中。
窒息與恐懼瞬間將她籠罩徹底。
意識出現了片刻的混亂,眼前是一片的灰暗,只知自己在空中如同被鎖定目標的飛燕一樣,被S穿了心臟,釘在了樹g上。她無力地任由著身T從樹g滑落而下,吃力地咳了咳,喉中頓時涌上了難聞的腥甜,遽然噴出了一口黑血。
「想逃?」一把熟悉又令她厭惡的聲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那人狂狷地笑著,奪過了風伶手中的短刃,憤懣地cHa入了于凌云的大腿?!刚垡淼男▲B,cHa翅也難飛?!?br/>
「你若是殺了我,就不怕你父親責怪於你?」于凌云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最壞的狀態,壓迫到腦神經導致短暫失明不說,如今無論于靖萱再cHa多少刀,她也感受不到更劇烈的痛楚。
似乎,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漸流逝。
估計是看到這副漂亮的皮囊如今變得如此殘敗,于靖萱難得好心情地陪她說說話?!改阋詾槟闶钦l?父親怎會為了你而責怪我?!雇鹑缡钦业匠薘0UT上的傷害外還有JiNg神的擊潰,于靖萱正對著于凌云盤腿坐了下來?!改憧芍?,父親為何還留你至此?」
于靖萱此番之舉正中于凌云下懷,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X命。只是她雙目尚且失明,就算要反抗,也少了一分勝算,只能暫且拖延時間,保留T力,看看眼睛會否慢慢恢復。
瞧見于凌云不開口,以為她已經說不出話來,遂趾高氣揚道:「接你回于府不過是下下之策,若不是父親見你生得漂亮,也不會將你留下。這七年里父親可有關心你一句、可有給過你任何賞賜?」
「于凌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存在的價值就是被利用。若你好運些,也是能到權貴人家里做妾的,但要是運氣不好……哪個富商要來買你也說不定?。 ?br/>
她自顧自地說得興奮,也不管于凌云此刻是什麼表情,心里篤定了她知道『真相』後定然是心如刀割。生來是廢物、不受寵Ai、任人踐踏,無論哪點都是擊潰她內心的利器。
「如何,可是解答到你心中疑問了?」于靖萱幸災樂禍地笑了笑,若是不看于凌云身上的傷,還真像是在認真解答她的問題。
本以為于凌云仍舊不會開口,只是沒想到她沉默許久,唇邊挑起了一抹悲涼的笑,將快要乾涸的鮮血重新撕裂開來?!甘峭η逦髁说模?,為免你姐姐我Si得不明不白,不如再回答我些問題?」也不理會于靖萱有沒有答應,氣若游絲地說道:「你和于玲瓏,一起策劃了此次行動?」
好似是料想不到于凌云會突然提起于玲瓏,自己在此次暗殺前的確是被于玲瓏教唆了,想起她自持是姐姐對自己的一番說教,便怒火中燒?!笇i之人還有如此多的話,好,我便回答你。」于靖萱冷笑一聲,起身抬手祭出了水球,屬於星星那耀眼的光在于凌云眼前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