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聲,又是七長老毫不客氣的笑聲。
“這位小姑娘你就不用擔心了,二長老為人正直、行事磊落,又怎么會有將你趕出山門再暗中殺你出氣的下作念頭呢?一般有這念頭和想法的都是那些心胸狹隘的邪道之徒,你說是吧,二長老?”七長老的聲音裊裊,如回響在山澗的潺潺清泉。
這二長老平時橫行霸道慣了,她與二長老地位相同也不好指責什么,但不妨礙她趁機埋汰一番。
這不就是暗諷他心思狹隘行事下作嗎?
二長老聽罷臉色鐵青,一口郁氣哽在胸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更憋屈的是他還不能反駁。
“小姑娘小小年紀心思就那么多,本君自然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你多慮了。”
二長老假裝聽不懂七長老的暗諷,衣袖一甩,咬牙切齒地盯著秦暖陽答道。
秦暖陽像是沒看到二長老惡狠狠的眼光,揚起臉笑瞇瞇道:“那我就放心了,畢竟之前被二長老傷過,心有余悸。”
說的就是那天晚上二長老不分青紅皂白將秦暖陽重傷的事情。
二長老的所作所為眾長老都有所耳聞,雖是護女心切但作為一個元嬰真君出手打殺一個本就重傷的雜役,這行為本來就不光彩。
都是大門派里出來的,又活了千把歲月,這種行為還真沒幾個人看得上。
所以現在也沒幾個長老愿意給二長老打圓場。
見秦暖陽又提起那天的事情,二長老也有些覺得難堪,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黑了。
倒不是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光彩,而是覺得難堪,自己一個堂堂的元嬰期修士對一個毫無防備的凡人下殺手,居然失敗了,要傳出去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二長老真的沒有打將秦暖陽趕出山門再殺掉的主意嗎?
當然有。
這個賤人傷他寶貝閨女,害的他的涵兒半死不活只憑秘寶吊著半口氣,也害的他顏面盡失,不將這個賤人挫骨揚灰難消他心中滔天怒氣。
但他也是要面子的,當初那出其不意的一擊還能勉強用愛女心切糊弄過去,但若是再次出手,且不說派中老祖曾立下規定不得在派中相互私自殘殺斗毆,恐怕這些長老和掌門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