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琛又不是真傻。

    怎么可能聽不出趙鈺話里的調(diào)笑意味。

    他之所以沉默。

    是因?yàn)橼w鈺沒有意識到話里的不對，所以有些竊喜，就像是抓住能夠拿捏一個人的把柄，疑惑之中透著暗爽。

    但是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在趙鈺的眼里衛(wèi)琛桃花眼瞇成一道彎，羊脂玉般的手指摩挲下頜，唇角勾起微小弧度，跟大街上的二傻子沒有任何差別。

    趙鈺唇角微撇，抬手扶額，道：“你盯著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衛(wèi)琛脫口而出，“不然我也不能費(fèi)勁心思去丞相大人……”

    隨即意識到自己嘴快了，及時止住話頭，保持沉默。

    趙鈺被勾起興趣，問道：“丞相大人？”

    她右手托著下頜，手腕上戴著的翠玉鐲子散發(fā)瑩潤光澤，寬大衣袖緩緩滑落，直勾勾盯著衛(wèi)琛，紅唇一張一合，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不知是興趣，還是試探。

    衛(wèi)琛捂住嘴巴，搖了搖頭，“沒……沒有……”

    他可不敢說原話。

    不然趙鈺把他成妖魔鬼怪怎么辦？

    只要想想一屋子道士、和尚聚集在一起，把將軍府整的烏煙瘴氣，黃符、經(jīng)文滿天飛的樣子，他就覺得恐怖。

    “我又沒問什么不該問的事情。”趙鈺輕笑，“你緊張什么？”

    衛(wèi)琛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瞪大眼睛愣是不敢冒出一個字，好像眼前的趙鈺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稍有不慎就會被撕扯的粉身碎骨，只顧著一個勁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