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比起害怕,李萱萱現在更在意的是——芍藥。
「你經常被罰跪祠堂嗎?」
小芍藥并沒有理會李萱萱轉移的話題,她只正視著李萱萱說到:「不害怕,是因為你原來的世界里已經沒有在乎的人嗎?」
李萱萱下意識反駁:「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祠堂里剎時沒了聲響。
兩人對看好一會兒后,是李萱萱先敗下陣來,她垂下眼簾,有些喃喃道:「以前有的吧……」
比如說斷頭崖下的芍藥和半夏,比如說清和城里的李思思,比如說白渭州里的空青,比如說……比如說……一直陪伴她的謝時訓……
"謝時訓"三字一浮現,李萱萱心頭猛地一痛。
那痛像是深入骨髓,又仿佛浸入靈魂,痛得李萱萱神志恍惚,身形不穩。
真是痛極了。
就在李萱萱以為自己要痛暈過去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抱住,愣怔的片刻,疼痛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低頭一看——
發現是小芍藥抱住了自己。
「你……」
李萱萱開了口,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芍藥的這個擁抱,是在和她說,她還有她……
李萱萱面上露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