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箬懷疑自己如果敢撒謊,她真的會把他丟在這里見死不救,于是不情不愿地哼唧幾聲,老實道:“我來采雪女草,沒藥了,再不吃會死掉,死得很慘那種。”
簡彤覺得他語氣很奇怪,不過他整個人也是奇奇怪怪的,似乎沒什么不對。
“你這樣,還沒找到雪女草自己就先掛了,為什么不讓你那些手下來?”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然放這么個未知數在身邊,總歸有隱患。
姬箬咳了幾聲,過了會兒安靜下來,總算可以繼續回答。
“我每周都要來一次,是姬家和器靈說好的,哦就是游戲的智腦,但是對方為了不破壞游戲的平衡,只允許我自己定點傳送進來,不許帶人。”
簡彤腦海中電光火石之間想通了一些事。
智腦如果是器靈,那這個游戲不就是個滿是秘境的空間法寶?她那個“天選之子”的榮譽稱號,莫非就是器靈給的?
它把她弄到一千年后,給了外掛卻又加了限制,為的難道是所謂的游戲平衡?
姬箬發現了簡彤凝重的神色,誤以為她擔心被器靈窺探隱私,一邊罵自己爛好心,一邊傳音解釋了句:“不用想太多,這游戲的本體是凌駕于整個修仙界之上的仙器,器靈也是無人敢得罪的仙人,沒人能掌控它,更不可能通過它窺探玩家們的秘密。”
簡彤點點頭,“謝謝告知,但你為什么這么好心?”
姬箬艱難地朝她伸手,“為了你拉我一把,雪地里好涼啊,我冷得渾身發抖。”
簡彤無語,再次走上前拎小雞子似的將他拎起來,見他軟趴趴地又想往過靠著自己,兇巴巴瞪過去一眼,姬箬立馬勉為其難地自己站直,扶著她胳膊的手卻不肯撒開。
簡彤沒跟他計較,反而趁機抽出一縷神識,不著痕跡地掃過他的身體和識海,隨即意外地挑眉。
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果然是裝的,只不過不是好人往壞了裝,而是明明一塌糊涂到跟死了也沒什么區別的身子,他愣是裝得好像還剩下一口氣。
雞堅強說的就是他了。
看他虛弱得仿佛沒骨頭一樣,想靠自己又不敢靠過來,晃來晃去猶猶豫豫地試探,簡彤頭大如斗,“你以前一個人進來,最后是怎么采到雪女草的?”
這題姬箬會答。
他嘩啦啦從小指上的墨色尾戒里倒出來十件靈光四射的法寶,一一堆在簡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