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又想清楚,若是自己當街打了成遠侯,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她咬了咬下唇,滲出血來。
一聽這話,人群中仿佛炸開了鍋,污言穢語涌入容宛的雙耳,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那姑娘負這公子在先?”
“怎么又說他強搶民女?”
“依我看啊,就是這姑娘不守婦道,負了這公子。公子要拿她是問,她便說他強搶民女?!?br/>
“若真是這樣,那這姑娘實在是太不要臉了?!?br/>
容宛冷眼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耳邊不堪之詞也漸漸遠去,身子似乎放空了,什么也聽不見。
真可笑,原來算來算去,都是她的錯。
驟然間人群中擠進來一個姑娘,漲紅了臉道:“你們莫誹謗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一聽到“小姐”二字,不少人白了臉,竊竊私語道:“看衣裳,這姑娘好像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啊?!?br/>
“這公子也是,衣著不凡,我先前還未注意到。這戲咱們還要不要看?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在人群騷動之際,江弦有些慌亂,忙揚聲道:“本侯乃是成遠侯,這姑娘是將軍府三小姐,本是本侯的未婚妻,訂婚之際,卻不愿成婚了。本侯本想與她理論,不料她居然說本侯強搶民女,大家來評個理!”
這將軍府三小姐與成遠侯訂婚的事情穿得沸沸揚揚,眾人都以為這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好姻緣。
沒想到這三小姐竟如此……
他這話如同一個驚天炸雷響在人群中,民眾們紛紛議論,難聽的話涌入容宛的雙耳,她不禁眉心一皺。
容宛沒想到江弦居然還有這一出。
這樣一來,于情于理,她都“應該”和江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