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剛才為什么阻止我!”那名臉上有疤痕的中年男子,在離開了追憶之風(fēng)旅館后,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他的臉上猶有怒色,顯然對于剛才被這名防御者阻止一場即將爆發(fā)的戰(zhàn)斗,而感到非常的不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冒險者隊伍的領(lǐng)頭者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曾經(jīng)都是天資縱橫的驕傲之輩,對于別人所謂的天才你們都已經(jīng)聽習(xí)慣了,所以你們不會將一般的黃金強者放在眼里這種事我能夠理解。可這并不代表我們就真的是戰(zhàn)無不勝的,這個世界上有著許多無論是天資還是實力都絕不在你們之下的天才。”
這支冒險者隊伍,除了這名職階是武器大師的中年男子年紀已經(jīng)超過三十歲外,其他幾人的年紀都算比較年輕,就算是這名有些老成穩(wěn)重的隊伍領(lǐng)頭者,實際年齡也不過才二十七歲而已。雖說以他們這些人如今的年齡和實力而言,或許稱為天才有些勉強,可是相對于那些純粹只有境界卻沒有相對應(yīng)的實力和心境的天才們而言,他們這些經(jīng)過無數(shù)廝殺來磨練自己的實戰(zhàn)派天才要可怕得多。
而且往往很多所謂的天才,都不會去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是每達到一個新的實力境界后都會通過不斷的戰(zhàn)斗來磨練自己的技藝。眼前這些依舊算是年輕的冒險者,尤其是那名魔法師和牧師,誰知道他們又何嘗不是在磨練自己的技藝呢?上位白銀巔峰和下位黃金的一線之隔。對于許多人而言或許是難以逾越的天塹之隔,但是對于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擁有這份實力的人而言,卻并不足以讓他們煩惱。
基本上。眼前這支冒險者隊伍里那三名如今只是上位白銀巔峰的準(zhǔn)強者,哪怕不去刻意突破境界,三十歲之前也絕對能夠順利踏入黃金境。
“像那樣的小鬼,我一分鐘內(nèi)就可以解決得了。”中年男子冷聲哼道。
“你解決不了。”這一次開口說話的,并不是那名防御者,而是那名來自晨光教會的牧師,“他和我們是同一類人。雖然他只是彰顯出了黃金強者的氣勢,可是單論戰(zhàn)斗力的話,絕不在你之下。……一分鐘?十分鐘你都殺不了他。我不客氣的說一句,如果在對戰(zhàn)中你不夠謹慎小心的話,說不定死的那個會是你。”
聽到同伴的話,中年男子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什么。可是最終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一聲冷哼。
不過幾人都知道這名同伴的性格,倒也不會再去多說什么。
“頭兒,對方真的那么厲害?”想了想,這名中年男子還是走到那名比自己年紀小了好幾歲的防御者身旁。
“剛才那一瞬間,我們就被三道目光注視了。”想了想,這名領(lǐng)隊者還是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對方很明顯也是一個團隊。如果正面交鋒起來的話,我并不覺得我們能夠討到任何好處。……我已經(jīng)和你提起很多次了。讓你改改脾氣,不然這樣的話總有一天會出事的,你就是不聽。”
“知道了知道了。”這名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嘟嚷了一句,不過看臉色倒是不太在乎,這讓幾名同伴都有些無可奈何。
無奈的搖了搖頭,冒險隊的隊長回過頭望了一眼追憶之風(fēng)旅館的屋頂。
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在上面,正和這名重裝防御者四目相對。
此時雙方的距離并不算遠,因此彼此都能夠看清對方的模樣,對于那名站在屋頂上的精靈,這名兼任冒險團隊長的青年也不由得流露出凝重之色。因為他知道,這名看起來應(yīng)該是弓手的精靈其實力絕對不會比他們這邊任何一個人弱,甚至應(yīng)該還會在他們之上,因為此時哪怕他還穿著一身重鎧,但是在幾處要害的位置依舊傳來隱隱的刺痛,這就表示對方顯然有著某種破甲秘術(shù),否則的話不可能會讓他感到這種危險的刺痛感。
這是一個警告。
然后,他就看到對方這名精靈轉(zhuǎn)身跳下屋頂,身上那種隱隱的刺痛感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