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們走后不久,這附近不知為何出現了大批魔道日地宗的人馬。雙峰嶺附近的好幾個村子都遭受了他們的襲擊。”
“我和另外一位護法拼死作戰,足足抵擋了對方數日,最終拖到敵人撤退。而為了應對其中一位假丹境界的敵修,連大長老都不得已從閉關中醒來,和對方同歸于盡了。”族長老淚縱橫,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
“那仙兒呢?仙兒有沒有事?”余魚連忙打斷了齊鐵的問話,插嘴道:
齊鐵話掛在嘴邊,正欲再問些什么,不過看著余魚火急火燎的樣子,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仙兒——”族長搖了搖頭,并未多說些什么。
余魚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抽空。他也來不及多問什么,立馬就往仙兒的家跑去。
不用多說,日地宗的出現肯定和那時在青玄門現身的日地老魔有關,是魔道計劃的一部分,而日地宗的撤退應該就是在日地老魔和干天祖師離開之后。
余魚氣喘吁吁的停在一棟小屋前,青磚蓋起的房子很幽靜。大門緊閉著,看上去似乎并未遭受到什么破壞。
但余魚的心卻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的兩只腿像是灌了鉛,走不動道。磨蹭著走到了門前,小心翼翼的推開屋門,卻轉過頭去,不敢朝里看。
終于,他鼓起勇氣瞧了一眼屋內,然后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癱倒在了地上。
只見齊仙兒虛弱的躺在床上,氣若游絲,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余魚踉踉蹌蹌的爬過去,跪在床邊,輕輕的撫摸著齊仙兒的秀發。
在她額頭上,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赤色蓮印,正有節律的朝外散發著黑氣,像是在呼吸。每次散發黑氣的時候,就仿佛是抽取了齊仙兒的一道生氣,讓她更虛弱了些。
“這是魔道血印,世俗界的藥石無靈,唯有修仙門派或家族中的清心符可解。”齊鐵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余魚身后,皺著眉頭講道:
“清心符?”余魚擦了一把鼻涕眼淚問道:
“嗯,這血印也不是魔道什么修士都能種下的,看來是在大長老和那位假丹境魔修斗法時被波及到的。”齊鐵頓了頓,接著說道:
“為了防范魔道,平日里每個宗門、家族都會儲備一些清心符。這種東西說珍貴也不算多珍貴,但卻也需要耗費不少資源和精力才能煉制。
若是二十年前,我還能厚著臉皮朝宗門要到一張,可現在我已經當了太久的外事弟子,不在核心圈很久了,所以現在師門可不一定會賣我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