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店回來,胖狗也跟著來了他家,聽說他和阮四清是鄰居,硬生生要來瞧瞧。俞淵問他瞧什么,胖狗挺起胸膛,振振有詞:“好歹你們也是對門鄰居,人小姑娘第一次來這邊,請她來家里吃頓飯啊。”
她搬家我請她吃飯?
俞淵沒搞明白這邏輯,也沒問出口。她不可能來的,當然,這話俞淵也沒說。
當胖狗站在那堵緊閉的門前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仰天長嘆:“失敗,太失敗了。”
俞淵看著手里的菜,垂下了眼皮沒作聲。
這事兒還得從五分鐘前說起。
他倆一塊兒回來,又是趕巧了,阮四清也剛開門準備進屋,于是這倒打了個照面。
由于胖狗內心還回蕩著他爸要把他介紹給阮四清這事的余浪,他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很是僵硬,上去就是一句:“來家里吃飯嗎?”
哪個男的才見人家姑娘第二面,頂著張嘴就問要不要去家里吃飯,這要不是騷擾,那就是真的傻缺。
阮四清盯著他,那樣淺淡的瞳孔顏色,折反著樓道里的光,有些逼人。
俞淵見狀微笑著打圓場,拉過胖狗說:“他開玩笑的。”
胖狗一愣,我他媽哪里像開玩笑的?
阮四清緩慢地點點頭,末了,她擰著門把的手一頓,微微偏頭說:“不太好笑。”
于是時間撥回現在,倆人站在樓道里,仿佛有一陣蕭瑟的冷風吹過,還伴隨著“雪花飄飄,北風嘯嘯……”的bg。
胖狗很是奇怪,撓撓頭道:“俞哥,你說她身上是背了一個零下八百度的空調嗎?就說一句話,能把我凍得腦子抽抽。”
俞淵沒理他,轉身開門進屋。
胖狗跟在他身后,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翹著個二郎腿道:“這是我見過最冷漠的姑娘,我保證。”
他瞅了一眼收拾的俞淵,又嘖了一聲:“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