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淵到的時候,阮四清在路邊等他。開春天氣不錯,已經(jīng)開始減衣裳了,她穿著針織開衫,長長頭發(fā)披散著,頗有了幾分嫻靜溫柔模樣。
“上寶馬。”俞淵停車笑道。
阮四清點頭,接過頭盔坐上去,她從后背環(huán)抱住他,打了個哈欠說:“俞淵,我困了。”
這是一點那會,春風迎面吹來,吹得俞淵聲音都消散了些,他道:“煮了點銀耳粥,回去喝完再睡。”
兩人回了雨水巷,俞淵給她盛了銀耳粥,還是溫熱的。阮四清攪著山楂,聽見他問:“回去是有什么事嗎?”
她動作停住,抬眸答:“俞淵,今天是我的生日。”
俞淵愣住,他一下子站起身,“可你身份證上明明不是——”
對,確實不是。
身份證上的生日是阮四清進阮家那天,也許是紀念,上戶口時就把那天當做了生日。可她這么多年過的,一直是福姑的生日。
他又緩緩坐回去,笑說:“他們是給你過生日嗎?也挺好的。”
他明明笑著,但阮四清還是能看出來有點落寞。她湊過去,眉眼彎彎:“但我沒有和他們吃蛋糕。”
俞淵哦了一聲,吻在她眼睛上,聲音雀躍。
“男朋友和你吃。”
于是那天阮四清到底沒睡覺,俞淵帶著她親自去買了蛋糕,他們就坐在公園長椅上,一邊吃一邊聊。
“四清。”
他嘴里奶油化開,甜味十足。
“想不想放風箏?”
公園里小孩子牽著風箏到處跑,好多年輕夫婦和老人們?nèi)齼蓛勺粔K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