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包從甄玉棠的手中灑落,一粒粒色澤晶瑩的狀元糖四處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糖塊落了一地,甄玉棠此時卻顧不上這些事情。
阮亭的大掌緊緊攬著她的腰,被他觸過的地方,帶著一股灼意。
他那峻挺的鼻梁,碰著她的鼻尖,說出來的話仿佛帶了勾子,低沉又撩人。
兩人呼吸交纏,空氣中的溫度也跟著升騰起來,桃花的清新伴隨著春風鉆進軒窗里,氤氳在他們二人身邊,阮亭的唇壓了下去。
他的夫人就在他的懷中,唇齒交纏,似花瓣上的甘露,又如剝了殼的荔枝,沁著誘人的甜香,總是讓人不滿足。
那塊狀元糖已經融化了,甜而不膩的滋味還殘留著,阮亭撬開她的唇,勾著那丁香小舌。
過了許久,他又輕輕咬了下懷里女子的唇珠。
甄玉棠的背抵在黃花梨木桌沿,桌沿冷硬,可阮亭溫熱的大掌,還有那摻雜著狀元糖和雪松氣息的吻,緊緊攫取了她的心神,她的身子不禁顫栗了下。
這人又親她了,總是想著法子占她的便宜。
屋外走廊傳來腳步聲,阮亭這才松開她,眉頭抵著她的眉頭,呼出來的氣息也沾染著繾綣,低沉的聲音響起,“嘗出滋味了嗎?”
甄玉棠呼吸急促了些,兩頰的紅暈,比涂了胭脂還要嬌艷。
白白被這人占了便宜,她木著臉,放緩著呼吸,“沒有。”
“沒有?”阮亭在她耳邊輕笑了一下,“玉棠姐姐,要不要再嘗一下滋味?”
又來撩她,明明糖塊是甜的,阮亭偏說是苦的,阮亭整日在書房里讀書,哪來這么多的手段,難不成是無師自通?
甄玉棠腹誹了一句,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你留著自己品嘗吧。”
走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甄玉棠趕緊直起身子,她理了下鬢發,佯裝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只是臉上的紅暈依然還在。
下一刻,櫻桃推開門進來,“少爺,夫人,我做了烏雞湯,清淡又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