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舉子道:“小兄弟可是要下賭注?”
“是。”平時手里拿著厚厚一沓銀票。
那人興致勃勃,“小兄弟,我給你個建議,賭了這么多銀子,到時候不可打水漂。你投給宋舉人的話,保你翻個幾番。在場的大部分人,也是投給宋舉人,我不會坑你的。”
平時翻了個白眼,“什么宋舉人,沒聽過,我投給阮舉人。”
“阮舉人?”那個舉子詫異的看著平時,“小兄弟,我看你年紀不大,好心勸你一句,行事不可沖動,看好阮舉人的沒幾個,你瞧瞧阮舉人名字前面的籌碼,都沒多少。
我瞧你衣著打扮,不像是世家權貴府里的小廝,你若是執意投給阮舉人,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你主家也會埋怨你的。聽我一句勸,你去和你主家商量一下,投給宋舉人,保管你虧不了本!”
夫人才不會埋怨他呢,平時笑了一下,“多謝,不過我家夫人交代了,這些銀票是要投給阮舉人的。”
平時不再多說廢話,直接下了賭注,他還從身上摸出來幾塊碎銀,數一數有十兩銀子。
這些碎銀是他的積蓄,為了給阮亭充排面,他也一并投了進去。
等平時出去酒樓,方才那個舉人一個勁的搖頭。
在他身邊的一個年輕舉子打聽著,“嗨,你作何搖頭?”
“現在的小兄弟,不聽勸!剛才那個小兄弟,說是主家夫人的吩咐,硬生生把兩千兩銀票投給了阮舉人。等著看吧,最后一個字都拿不到,全打水漂了。”
“兩千兩?乖乖!”那個年輕舉子嘴巴都合不上了。
參與打賭的,多是外地過來的舉子,京城本地的考生,有自己的人脈圈子,并不會和他們這些外來考試摻和在一塊。
外地來的舉子,不乏宋昌那樣家世顯赫的郎君,可更多的是家世一般的舉子。
況且,即便是宋昌,他也不敢一下子投注兩千兩銀票。
一則,他手頭沒有那么多流動的銀子。二則,兩千兩銀子快可以在京城買一座一進的小宅子了,若是這些銀子打水漂了,他肉疼得緊。
是以,聽到甄玉棠給阮亭下了兩千兩的賭銀,那個舉子驚訝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