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好披風的結,阮亭的手又繞到甄玉棠的鬢邊,將她貼在臉上的幾縷碎發撥到耳邊。
不可避免的,他的指腹觸碰到甄玉棠的肌膚,只是輕輕一瞬間,也可以感受到瑩潤的觸感,像剝了殼的雞蛋般柔滑。
面前的女子,無一不好,無一不美。
墨色的披風穿在她身上,越發映襯的她肌膚白皙,身上還帶著清香,哪怕是一頭云鬢,也撒發著春花的味道,淡然而不濃烈,沁人心脾。
阮亭甚少見到甄玉棠未梳妝的模樣,平日里她朱唇榴齒,明艷不可方物。
此刻,她未施粉黛,兩靨未有一丁點兒瑕疵,櫻唇粉嫩,好似出水的花瓣,還散發著花蜜,清麗脫俗,引人去采擷。
阮亭垂下的眼眸,恰好對上甄玉棠抬起的眸子。
四目相對,冷冽的風仿佛停了下來,在阮亭的眼里,甄玉棠看到了自己。
阮亭的眼眸就像一泓深邃的潭水,靜靜倒映著她的身影,只裝著她一個人。
這天早上的冷意凜冽,宛若浸在寒冰中的刀子劃過身體,然而阮亭卻給了她披風,阻擋了寒涼,帶著阮亭身上的溫度,傳遞到甄玉棠周身。
阮亭勾了勾唇,后退一步,“可以了,回去吧。”
“多謝。”蔥白的指尖輕攥著披風,甄玉棠唇角漾起淺笑。
其實甄玉棠的身量已經是女子中較高挑的,可是,誰讓阮亭還要比她高不少,她身上的披風輕輕在地面上掃過。
回到寢間,甄玉棠把披風脫下,看到沾染的灰塵,“可惜了。”
阮亭不介意的開口:“無妨。”
櫻桃伺候著她梳妝,甄玉棠透過銅鏡,好笑的看著阮亭,“阮亭,你是吃什么長大的?個頭竟然這么高,我還你比差一大截兒呢。”
眸子里浮起笑意,阮亭打趣著,“總歸不是吃甜食長大的。”
甄玉棠那么愛吃甜食,笑起來時,彎彎的眸子都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