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從屏風后出來,“你們送來的繡品水準不如以往,降低價格也是理所當然。就算你大哥請來了張縣令,我甄家鋪子也不理虧。”
阮嫻和王娘子轉頭看過去,這不是花朝節(jié)那日與她們有過過節(jié)的姑娘嗎?
阮嫻眼角吊起來,語氣很沖,“你又是誰?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甄掌柜沉聲道:“阮小姐慎言,這是我家小姐。”
甄家的小姐?阮嫻直直的盯著甄玉棠,一下子噤了聲。
甄家可是泰和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戶,她和王娘子這幾年來繡的東西也都是送到甄家的鋪子。要是早知道這個女子是甄家小姐,花朝節(jié)那日她才不敢得罪她呢!
王娘子趕緊道:“嫻兒不懂事,得罪過甄小姐,還望甄小姐見諒。甄小姐不妨看一看我繡的這些荷包,一針一線都是下了功夫的,我與甄掌柜也是老熟人了,何必這么較真?”
甄掌柜接過話,“王娘子此話差矣,雖然咱們認識,可該較真的還得較真。你將東西送到甄家鋪子里,這些繡品質量不行,我們也賣不出去啊!”
王娘子臉色不太好,如今她底氣足了許多,“既然你們看不上這些東西,我們不賣就是了,多的是有人要。”
王氏還真是厚臉皮啊!
甄玉棠輕笑了下,不疾不徐的道:“甄叔,從今個起,咱們鋪子不再收她們倆送來的繡品。”
王娘子狠狠愣在那里,難以置信的盯著甄玉棠,甄家小姐這是要斷了她們的營生啊!
甄玉棠懶得再搭理王娘子母女倆,重新去到屏風后坐下,翻看著賬簿。
前世王娘子與阮嫻那些無恥的行徑,她可還記著。如今阮亭不過是成了院案首,王娘子便作威作福起來,拿阮亭和張縣令來壓她。
既如此,甄玉棠便不再給她面子。
王娘子沉著一張臉出去鋪子,“咱們與甄家鋪子合作幾年了,甄家鋪子給的價錢也很是公道,如今說不要就不要,那個甄小姐可真是蠻橫不講理!”
阮嫻撇著嘴,“娘,甄家鋪子不收咱們的東西就算了,泰和縣這么多商鋪,如今您還是院案首的娘親,還愁東西賣不出去嗎?”
聽阮嫻這么一說,王娘子心里舒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