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阿芙回到淡月軒,甄玉棠呷了一盞青茶,心里淺淡的怒意漸漸消散。
方才見到阮亭,她不由自主的將王娘子與阮嫻做的事情,遷怒到了阮亭身上。
這會兒思緒平靜下來,她知道,阮亭與王娘子母女兩人不一樣,他不是是非不分之人。甚至前一世的時候,阮亭也未包庇阮嫻做的那些丑事,自始至終,阮亭對她還是挺好的。
若是甄玉棠非要遷怒到阮亭身上,對阮亭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
下午學堂并不授課,很少有學子會待在學堂里,而阮亭卻去到了學堂,甄玉棠覺得奇怪。
她放下青瓷茶盞,“櫻桃,你走一趟,看看阮亭這會兒去學堂做什么?”
“小姐,我這就去。”
等櫻桃走到門口的時候,甄玉棠又叫住她,“櫻桃,別讓阮亭知道是我讓你去打聽消息的。”
櫻桃點點頭,“好的,小姐。”
等櫻桃出了屋子,阿芙抱著自己的小瓷盞喝著蜂蜜水,奶聲奶氣的道:“姐姐,剛才咱們見到的那位哥哥長得好看。”
甄玉棠知道,阿芙口中的哥哥自然指的是阮亭。
她好笑的看著阿芙,“你才見了那個哥哥一面,連句話都沒說上,怎么就知道他長得好看?”
阿芙嘻嘻笑起來,“我就是知道嘛!那個哥哥長得可好看了,比外祖家的林表哥還要好看。”
甄玉棠跟著輕笑一聲,說起來,阮亭這一副皮囊著實養眼,此時的他雖然比不上日后那般沉穩,但整個人爽朗清舉,就像雨后初霽、沐浴在春光中的庭中玉樹,有著少年郎獨有的蓬勃與清朗,很難不讓人動心。
前世時,甄玉棠也曾被阮亭的這幅皮囊所吸引,所以阿芙小小年紀便覺得阮亭長得好看,也不是一件夸張的事情。
甄玉棠與阮亭未成親的時候,就有女子愛慕阮亭,哪怕后來甄玉棠成了阮亭的夫人,心儀阮亭的女子也從不中斷。
只是,男人太過俊朗,最后吃虧的還是女人,甄玉棠就是最好的例子,前世的她可是被阮亭的青梅毒害而亡的。
阮亭覺得很是莫名,他從來不曾招惹過這位甄家大小姐,沒來由的,甄玉棠卻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