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很疼?”
逼仄的房間里,蔣媛媛后背倚著床頭,修長的腿平放在床上,余展一邊拆開傷口的紗布一邊輕聲問。
“不疼。”
蔣媛媛嘴上說著不疼,但臉色蒼白,嘴里又忍不住發(fā)出輕輕嘶聲,腿總是本能的往后躲。
誰看不出,這是在竭力忍耐呢?
好貼心啊!!!
余展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疼就說出來唄,你總是這樣子,遇見什么事都喜歡忍著,被人欺負了都不吭聲。”
蔣媛媛笑的溫柔,“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啊。”
余展眼睛暗了暗,如果韓筱能柔弱一點,脾氣能有她一半好……
又自嘲的搖了搖頭。
如今她變本加厲,自己已經連著示好,給足了她臺階,她還是不接。
余展一時開小差,眼睛雖然還是看著蔣媛媛的,卻空而散,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別人。
蔣媛媛心念微轉,像是剛想起來什么,柔聲道:“對了,阿展,早上的事,算了吧,我也沒什么大礙,以后我離桃桃遠一點就是了。”
說的好像是桃桃本貓撓她一樣。
余展回神,楞了一下才想起來,蔣媛媛說的是,自己要去找江言斯,把桃桃送走的事。
“什么叫沒有大礙?你看你腿上這傷?下面還要打四針,忌口一個月。你是靠顏值吃飯的,以后還要做祛疤,這些不都是那只貓弄的嗎?”
余展眼珠子轉了一圈,掃視了簡陋的房間一眼,就像看見了彈幕上的那些嘲諷具化了一樣,“要不是那只畜生,你又怎么可能是這種境地?它從一開始就對你有敵意,我不能放任它再有傷害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