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鶯馬上閉了口,瞥向殷云舒的眼神,閃著怨恨。
“鶯兒,你且先回去,一百份《法華經(jīng)》抄完來見我。”殷老夫人側(cè)過頭去,不再看殷鶯。
沒占到理的殷鶯自知再呆下去,又會被罰,殷老夫人下了逐客令,她正求知不得,應了一聲“是”,朝殷云舒瞪一眼后匆匆離去了。
殷老夫人臉色一緩,朝殷云舒招招手,和聲道,“云舒,過來坐,還沒有吃早飯吧?就在這兒吃些再回去。”
屋中服侍的一眾丫頭婆子們,個個面面相覷,心中更暗自驚嘆道,今天這二房的姑娘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人人都說三小姐嘴兒厲害,能罵人能哄人,雖然頑劣,但她嘴巴甜,老夫人氣得要打她了,她一撒嬌,老夫人很快就會氣消,常常哄得老夫人將自己的私藏寶貝拿出來給她。
但今天風向轉(zhuǎn)了方向,三小姐挨了罵了,二房這位木頭姑娘,居然得了寵?
連秋霜和秋露,也十分的驚奇。
殷云舒微微笑道,“是,祖母。”
早飯比平時吃的,要豐盛許多。
想來也是,連木炭都舍不得給她用,吃的方面,大房當然是能省則省了,而老夫人這里,可沒人敢馬虎。
殷云舒看看自己細如麻桿的胳膊,和纖細如筆管的手指,一連吃了兩碗蓮子粥,并兩塊桂花糕。
這身體比前世的自己,瘦弱不少,并不是塊習武的料,縱使她將前世的本事帶了來,但這身體太差,怕是不能正常發(fā)揮。
她得先將自己吃壯實些再說。
吃飯的間隙中,殷云舒偷偷留意著殷老夫人的臉色。
發(fā)覺這位便宜祖母是個不愛講話的人,臉色大多很嚴肅,內(nèi)心活動極難窺伺。
不了解對方的脾氣,她便不好貿(mào)然提自己進京的事,更不好提二房財產(chǎn)的事,只旁敲側(cè)擊地問道,“祖母,咱家都要進京嗎?”‘都’這個字眼,包含了她的意思。
進京的事,大房那邊熱熱鬧鬧地安排著,她是個邊緣人,沒人理會她,更沒人對她說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