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清顏給乳母放假,這次乳母帶回了消息。前方的戰事確實不好,雖然官方沒有消息,但民間都議論瘋了。
乳母結結巴巴地安慰,“姑娘,事情也許沒那么壞,也許,也許我們沒打敗,就是,就是打敗了,姑娘也不一定要去和親。”
清顏看著乳母,乳母的聲音漸漸消失。
清顏道:“是有可能的不是嗎?哪怕只有一點可能性也是可能的,我們不能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媽媽,你愿意跟我去和親嗎?”
“姑娘,何至于此??!”
清顏含笑看著她。乳母一咬牙,“姑娘,您是我從小奶大的,我們一家子都靠著您過日子,您去哪,我們就去哪?!?br/>
什么水土不服,什么遠離故土,都去他的,姑娘孤身一人去和親多可憐,虞侯府這些人肯定不會憐惜姑娘的,姑娘就只有她了。
乳母看著清顏的眼神慈祥和藹。清顏道:“如此,麻煩媽媽先把咱們的東西都收攏一下,免得到時手忙腳亂?!?br/>
乳母動了動嘴,想說這事還不一定,不過她沉默了一瞬,還是聽話地去收拾東西了,到時就算用不上再拿出來也可以,就當讓姑娘安心吧。
清顏跟乳母談過之后,就一直靜靜待在房中,安心修煉。這讓侯府上下都很滿意,虞侯談及清顏時,甚至欣慰地點了點頭,表示了對這個女兒的認可。
一日,清顏剛起床便聽說前方軍隊還朝了,同時來的還有陳國的使臣,皇城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這次朱虛國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清顏起身去給虞侯夫人請安。
“母親,我想去城外的道觀一趟?!?br/>
虞侯夫人見女兒最近很乖巧,心里也歡喜,便輕易松了口。她叮囑道:“帶足人,別亂跑,不要亂說話。”
清顏福身恭敬應道:“是?!?br/>
清顏帶著乳母還有奴仆出門去了道觀。道觀并不華麗,只有一個道士帶兩個弟子,皆在安靜做自己的事。
清顏進入其中,年紀大的道士放下手中事迎上來。
清顏試探了一下,那道士確實有些本事,便從道觀要了不少符紙。道觀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拒絕這些,小道士將符紙拿給清顏,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