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先生們看著各種爬山翻墻,鉆地,快跑,被野獸追,被執法隊獵殺等等特訓,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這是訓練?這是殺人吧!
殺人當然是不會殺人的,即使是最不可控的野獸也是有人看著的,一旦發現有誰即將被咬,便會立即殺死野獸。執法隊的獵殺也會注意分寸。
但生死面前,誰還能顧得上對面的敵人是不是有分寸,只想快點跑,快點脫離危險。
純覺得自己是個天真可愛的男孩子,他會對月吟詩,會對風感慨,會對水抒情。但是,但是他真的不想特訓,他只是個孩子啊,他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他?
純一邊哭一邊從泥水里鉆過,后面的野獸正對他虎視眈眈,他顧不上自己漂亮的衣服濕漉漉臟兮兮,過了泥水,連忙往高處爬,爬一步滑三步,野獸已經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純覺得自己已經聽到了野獸呼吸的聲音,他不敢回頭看,大叫著:“救命,救命,救救我。”
大家各自顧著自己,誰也顧不上救他。純大哭道:“我錯了,我把糧食還給你們,快救救我,救救我。”
其聲音悲慘至極,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指揮官沉著臉,好啊,原來罪魁禍首是你。他擺擺手,剩下的幾個野獸也被松開了鎖鏈,飛快向純飛奔過去。
純不經意間回頭一看,嚇得他差點當場魂飛魄散,去天上做星星去,哦,不,可能連星星也做不了。也許是是死亡的陰影太重了,他陡然爆發了潛力,三兩步就爬上了高坡。看著底下的徘徊的野獸在繞圈,他癱軟在地上,安全了!
休息了一會,純的理智回來了,他左右看了看,沒人,那應該是沒人看到他剛剛的樣子,還好,還好。純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臟又濕,他已經等不及要回去換衣服了。
轉身,回去。
他一轉身,懵了,這些人什么時候跑到他身后的?
當然是在純艱難掙扎求生的時候,指揮官在知道是純搞的事之后,對其余官員就放水,瘋狂盯著純一個人。如果不是大家都在,純今天能站著出去才怪。
山瓊問道:“我什么時候說要將軍隊的糧食減半嗎?”
喜積極回應,“沒有,大先生從來沒這么說過。就是有些人不安好心,還想嫁禍給大先生,挑撥大先生跟軍隊的感情,呵,天真,大新生跟同袍們都是一起拼出來的感情,能是你能挑撥得了的嗎!”
山瓊覺得這一刻的喜格外討人歡喜,他質問純,“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誰給了你好處,你忘了我們對著星空發下的誓言了嗎?”
每個起義軍都有一個偉大的口號,原身推翻城主也是如此,他想的口號很高大上,也很樸實無華,推翻城主,拯救月盧。
月盧人在城主統治時期也確實過得很悲劇,雖然有很多甘于做奴隸的人,但還有很多人不想做奴隸,也有很多人莫名其妙被毀家滅族。當時的城主犯下的罪孽簡直罄竹難書,原身的這個口號非常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