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杼當沒聽見,繼續把脈。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測,洵陽郡王的死沒那么簡單,原身雖然壞,但在這事上他罪不至死。
蕭杼丟下洵陽郡王的手,嘆氣道:“我把不出來。”
陳天跟丫鬟都覺得這很正常。陳天道:“蕭公子,既然你看過公子了,我們就先離開這,去看看別的地方。”
蕭杼點頭,他一邊走一邊詢問陳天的情況,從陳天的言語中推測到,這個人居然還是駙馬的親戚。既然如此,應該不可能害洵陽郡王。
不過也不保險,他又試探了一番,確定這個陳天確實是個直性子,沒有嫌疑才作罷。兩人又看了郡王院子里的丫頭仆人,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大家都很忙碌,看起來也不像包藏禍心的樣子。
陳天道:“公子受傷以后,夫人就將公子身邊的人更換了,這些人都是從夫人身邊撥過來的。”
蕭杼點頭,提醒道:“既然有人成心想害你家公子,也不排除身邊的人反叛,你們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陳天若有所思,點頭答應。
到了長公主跟前,她強顏歡笑接待蕭杼,問道:“你們去看過爵兒了,他現在怎么樣?”
陳天沉默。長公主心里也有數,不然她也不至于只見了一面就不敢再去看,就是生怕親眼看到兒子走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蕭杼看了眼四周,長公主雖然分了一部分伺候的人給兒子,但身邊仍然井然有序,不愧是皇家人出行,帶的人就是多。
長公主嘆了口氣,對身邊的人道:“你們先下去,我跟他們說說話。春娟,你讓廚房準備些飯菜,招待蕭公子。”
仆人輕聲退下,叫春娟的宮女應聲后也靜靜退出去。
長公主道:“蕭杼,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蕭杼確實是故意向四周看的,普通人只會以為他沒見過世面,但他知道,皇家人察言觀色的本事絕對是不錯的,果然如此。
蕭杼道:“夫人,我發現了一件大事,您先冷靜一點。令公子身體里有一種慢性毒藥。”
長公主皺眉,她看著蕭杼,思索這人的意思。爵兒天生貴胄,宮內的太醫更是可以隨時傳喚,可從來沒聽說中毒這回事。難道這個蕭杼有什么目的?
蕭杼知道自己貿然將這種事說出來不可信,于是他將毒藥的藥性說給長公主聽,又詢問道:“公子是不是一直體弱多病,有點差錯就一病不起?是否一到換季就要在床上躺很長時間?是否常常體寒,無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