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有人敲響了虎子家門。虎子媽打開門，疑惑道：“燕子，你這么早是有事？”

    “嬸子，我爸讓我來賣東西，不知道大娘在不在？”

    虎子媽為難，這個點，人家還沒起床呢，這丫頭也太早了。

    許蘭英聽到動靜過來，燕子眼前一亮，“大娘，您醒了。我爸讓我來送東西。”

    虎子媽：“嬸，您今天起得挺早。”

    許蘭英笑道：“人老了，就是覺淺，睡那么一會就夠了。”

    許蘭英看向燕子，她手上拎了個塑料袋，里面隱隱約約看到一些年畫的樣子。許蘭英道：“你們也太客氣了，我不是說可以到你家里去拿的嘛。”

    燕子笑笑沒說話。

    遠處一個青年邊跑邊喊，“不能賣，不能賣。”

    這邊幾個人都驚了一下，虎子媽道：“是燕子老公。燕子，城子這是咋了，你們兩沒商量好？”

    燕子瑟縮了一下。城子跑到跟前，一問還沒賣，松了口氣。

    虎子媽擔心許蘭英一不高興，就不在這玩了，那家里不就少了很多進項。她道：“城子，你們咋回事，耍人玩呢？一個要賣，一個不賣，啥意思？”

    城子苦笑：“嬸，家里不是不賣，是不能讓燕子賣。您還不知道，她身上的錢都是許家的。今天一大早，我媽起床發現燕子悄悄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就跟在后面看，結果燕子就提著東西出來了，我媽連忙把我叫起來。”

    虎子媽也看了燕子一眼，這孩子是傻呢，還是傻呢，就許家那德行，能相信？就為了這，居然偷夫家的東西來賣。

    許蘭英沉著臉道：“既然如此，我是不能要這些東西了，惹了麻煩的東西不吉利。”

    她對虎子媽道：“麻煩你幫我問問周邊的人，還有誰家有這些老物件，我花錢買，不過不要惹了麻煩的東西。”

    虎子媽答應一聲，同情地看了城子一眼，這就是娶媳婦不好，毀家。好好的錢，都要到手了，就飛了。

    城子臉色非常難看，怒視著燕子，要不是在人前，他恨不得上手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