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我出來以后張旭外面那個想好的一定還會來的。為了避免和她遇到引發不必要的戰爭。于是我先給張旭打了個電話:“今天晚上不加班,我回家。”我給他打這個電話無非就是讓他把那個女的安排好,別和我遇上。
我發現我現在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本來十分不情愿回這個家,但是我又不能回。我不回去就會引起別人的好多議論,而我不可能告訴所有的人,我老公出軌了,不讓我回家。其實即使我說了都不會有人相信的。他們很多人都見過張旭。張旭本來就長了一張忠厚的讓人相信的臉。
再加上以前他總是接我,我要是不回去,也會被人議論成是我的錯。人言可畏這句話我一直是相信的。所以我想盡量做到不讓人說出話來。雖然很難,但我也得盡力。
聽到我要回家,張旭的反應是我意料之中的,他說:“你就在那住唄,現在我們正在鬧離婚,你回來還有意思嗎?”我怕他再說出別的,當然也怕會被別人聽到。于是我說:“反正我是告訴你了。”說完了我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也是自欺欺人而已,我的事雖然沒有對別人說出來,但是幾乎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了。有可能是我打電話被人聽到了,也有可能是跑杰對別人說的,但我一直不相信艷秋能說出去。反正不知道別人是通過什么途徑知道的,結果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還認為別人不知道。就如張旭外面有女人一樣,
在以前沒有發生這樣那樣事情的時候,我回家的時候總感覺路太遠時間太長,可是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總覺得路太近,時間太短,我寧可一直走在這路上,也不想早早的到家。一想到家,讓我有點莫名的恐懼。我現在甚至后悔我不該和張旭較那個勁。當初在法院我同意離婚不就行了嗎那么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也不用再想著這些破事,我可以安安心心的工作了。
我到底圖個什么呢?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是自己吃虧嗎?
就這樣一路上想著事情差點又做過了站。九點多一點的時候我下了車,因為是在夏天所以盡管是晚上九點了,但是村子里還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路上散步遛彎。張旭當然不會到車站去接我。
我在從車站到家的路上也看到了幾個村子的人,有認識的就打了招呼。也有不認識的,因為雖然是一個村子,但是我一直在上班,以前有休息的時候也只在家里做家務,從不出去走動,而且又是后嫁到這個村子里的,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數我不認識。
認識我的人見我一個人往家走就問我:“怎么不讓張旭到車站來接你呀?”我不知道他們問這話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現在的我特別的敏感。我總認為張旭的事情應該大多數的人都知道了。就連小古都看到張旭不只一次的開車帶著外面的女人,何況村子的人呢?他們怎么會不知道張旭已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呢?”
“不用,他每天干活也挺累的,就這么點的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每天上班都沒有時間在外面走一走,就當作是遛彎了。”我勉強的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說著違心的話。
別人見我這樣回答也就一笑而過了。
又走了沒有幾步看到了我們一個老鄉,她以前在這個村子里買的房子,在這個村子住著已經有好多年了。因為是老鄉,所以我們以前說話的時候似乎會比別人多一些。每一次見面也都會多說一會兒。
她比我大,所以我叫她大姐。這一次,她也是出來遛彎的,她看到了我以后就叫住我:“文麗。”
我一看是她就走到她的面前:“大姐,你出去遛彎呀?”
“是呀。”她回答我。回答完了就問我:“文麗,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這句話問得我有些糊涂:“大姐,我一直在廠子里上班了,加班的時候就回不來,不加班的時候我都回來的。”
“不是說你跟別人跑了嗎?”可能因為東北人都比較實在吧,大姐說話很直。這讓我無法接受:“誰說我跟別人跑了呀?我一直在廠子里上班,我和誰跑了呀?大姐你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