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了給張旭做排骨的那件事情以后,我明白,張旭媽還是張旭媽,張旭還是張旭,他們的性格永遠也不會變,盡管看起來和我挺近乎,但是本質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我也不想再給她做飯了,也不敢了。也許我是一時心軟或者自認為出于好心,但是我真怕有一天,張旭媽要是有個拉肚子,或者什么不舒服的,訛到我的身上。萬事小心為好。對他們也不得不防,好心不能用在惡人身上。因為他們一家人真的是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
什么事真的不能有第一次。或許從我回來就給張旭媽做飯,可是突然之間不給她做了,她會不高興。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總是看到我就說話的,自從不給她做飯以后,她見了我以后就裝作看不到了。這樣挺好。反正現在我要上班了,見面的機會也少了,早上我走的早,是見不到的。只能是晚上我回來的時候見上一面。也只是在客廳里她看電視的時候。
她不和我說話,我也不主動和她說話。包括張旭也一樣,他要是和我說話,我就回答一句,他要是不和我說話,我也當作沒有看見。因為現在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
本以為這樣相安無事的過日子是最好不過的了。可是我總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有幾次張旭賴皮賴臉的想到我的屋子里來過夜,都被我嚴詞拒絕了。張旭想讓我給他媽做飯,我又不給她做了。這大概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吧。也許,他們認為能讓我回來住就是仁慈的了。我應該感恩戴德。而且一向自戀的張旭認為只要是他回頭,我一定會欣然接受,想不到他們又一次失算了。
他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不會消消停停的住在這個院子里。這一天,我下班回來以后,進衛生間發現居然有大使沒有沖,我一下子惡魔得幾乎要吐出來,趕緊沖了下去。然后又把衛生間里點一了兩根香去除臭味。
都忙完了以后,我也沒有心思做飯了,想想就惡心,哪還有心思吃得下飯去。一想,不是張旭干的,就是他媽媽干的。他媽媽就在客廳里看電視,我想馬上就過去問問她,但是一想到她處處和我裝聾,還是別問了,我就是問她,她也會啊啊的,裝作沒有聽到。她就是那樣,想聽到的話就能聽到,不想聽到的話就裝聾。
等看到張旭的時候問問他吧。也許是他們忘沖了,也有可能。我還是不太想他們會那樣惡劣。就這樣,我暫時把這件事算是放下了。但是累了一天了,卻是因為這件事沒有吃得下去飯。躺在床上還是一直在生氣。
是不是我又一次的錯了,我當時回來的時候就應該讓張旭把我的鑰匙都還給我,他要是不給我鑰匙,我就先不回來。或者是讓他們另外開門,別走我的客廳。應該和他們完全分清楚的。可是我卻沒有,又和他們糊里糊涂的摻雜不清了。
我是無耐,不想再租房子了,因為我要是讓張旭把這些事情都做完了,不知道又得多長時間了,還有,是不是還得另行起訴。可是現在問題就又來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又上班了,如果張旭晚上不來的話,我是看不到他的。因為我回來晚,我又不想到他的屋子里去問他。可是晚上下班的時候我還是看到張旭了,因為我一進廚房,張旭也到廚房里來燒水。我知道他是有意的來和我“偶遇”。
因為我下班到家里的時候都七點半了,他下班到家里的時候不到五點半,他要是想燒水不用等到那么晚。看到了張旭我就問:“你用我的衛生間沒有沖吧?”
張旭聽了我的話很氣憤的問我:“誰告訴你我沒有沖呀?”
“誰告訴我的?”我反問他一句,并且用像看到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說:“還用告訴我嗎?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沒有沖,惡心得我飯都沒有吃,本來是想去問你的,可是看太晚了,怕影響你休息就沒去問你。要不是你沒沖,那會是誰呀?”
“紀文麗,你別誣賴好人行嗎?你把人都想成什么樣了?你的心里怎么那么臟?”張旭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頓足捶胸,賭咒發誓的說他沒有干過之個事。
我一看到他這個樣子,多少也相信了一點。于是我對他說:“那是不是你媽上完忘了沖了?”我之所以是說她忘了沖了,也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尷尬。
一聽到我說他媽,張旭馬上又不干了:“你怎么總是往別人身上賴呀?就不能是你自己忘沖了嗎?”
“我告訴你張旭,我什么都有可能忘,就這個沖廁所的事,我是不會忘的。”我生氣的說。“不是你們忘的,就是你們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