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棣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不過就算如此也并有打斷趙瑾瑜的說,一直等到他說完這些,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身份,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說這些,要找人查公民的個人信息,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你不覺得這不合適嗎?”
“胡大哥,你從警多年,應該有和各行各業的人找交道吧,我相信其中肯定有從事私家偵探這一行,”看到胡棣點頭,才繼續說道,“那您別告訴我,他們以前沒有接受過這樣的委托,可能嗎?就是那些查婚外情的,還要偷拍最得證據呢,難道這偷拍就合法了?如果胡大哥這邊不方便介紹人,也沒有關系,我另外再找是一樣。”
胡棣看著坐在對面的趙瑾瑜,苦笑著點點頭,“我有個朋友,在這一行也算是小有名氣,我幫你聯系他吧!你畢竟是我弟的同學,我也并不希望你出事,不管怎么樣你自己行事還是小心些,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不煩出句聲,在我能力許可的范圍內我一定幫忙。”
胡棣知道他朋友也是夜貓子一族,不到凌晨一兩點基本不會睡覺,所以雖然現在夜里十一點多了,他還是打了電話過去問。
胡棣撥通電話,問過以后知道他這段時間不忙,便將事情說了一個大概,問他有沒有興趣接下來,等到對面答應后,他捂著聽筒對趙瑾瑜說,“他問你明天上午見個面有沒有問題?”
趙瑾瑜稍思索了一下就回道,“明天下午吧,上午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明天下午晚些時候找個地方見面。”
胡棣幫著和對方約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在趙瑾瑜告辭離開的時候還勸解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別沖動行事!”
不管胡棣將鐘浩宇車禍的直相告訴他的初衷是什么,趙瑾瑜都記下了這份人情。從胡棣那里離開以后,他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在南都的家。
打開幾個月都末有人跡的屋子,看著被防塵布蓋著的家具,就算門窗都關閉,上面還是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趙瑾瑜無端感到一種惆悵。
他這兩天一直在想,如果幾年前的鐘浩宇沒有意外身亡,也許趙瑾瑜一家還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趙倩雪的癌癥并不是屬于遺傳,而是那兩年因為工作繁忙,又經常熬夜,應酬又多等多種原因造成的,又或者能早發現的話,也許就不會有后面的結果。當然也許這樣就不會有他今天站在這里,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覺得他應該要去感謝那些人。
關上防盜門,他進了屋子放下行李,把所有門窗打開,以便空氣流通,然后又將蓋在家具上的防塵布收了起來。
今天時間也比較晚了,他只是隨便的搞了一下衛生,洗了一個澡后,就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還是照平時的習慣鍛練了一段時間,吃了早餐以后,就來到以前趙倩雪的書房。他自己的電腦這次并沒有帶回南都,他便用趙母以前的電腦,查一些資料。
趙瑾瑜先上網查了一下富達地產和它的老板方大富的一些資料,難怪就是胡棣都對這個案子的最終結果不報有太大的信心。
雖然方大富的名字很俗氣,但他這些年取得成績可不俗,身上的頭銜還真不少,什么南都的著名企業家,慈善家,納稅大戶,還是什么代表等等。這些加諸在富達地產身上的光環,也許是不能讓它凌駕于法律之上,但如果只是憑借一個犯罪嫌疑人的幾句口供,就敢明著查到富達地產董事長夫人和她的弟弟身上,顯然不太可能,并且這位董事長夫人還是富達地產中僅次于方大富的第二大股東,這就更棘手了。
雖然趙瑾瑜是來自大宋,但這并不表示他的思維方式也停留在古老的大宋朝,這幾個月從書本上知道的,以及從各種渠道了解的,他還是明白,這里畢竟不同于大宋朝,自己如果要想真的報仇成功,又不將自己陷進去,還是要做不少準備工作的。
從網上搜到一些自己想要查找的資料,趙瑾瑜就背著一個包出去了。
想到今天下午的會面,趙瑾瑜覺得還是要提前作一些準備。既然想找人辦事,錢肯定不能少,為了減少以后的麻煩,從銀行轉帳肯定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