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趙瑾瑜出了包房的門,李磊就沒好氣的對陳立軒說道,“陳老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成雷峰了?”
陳立軒瞟了一眼李磊,“我怎么不知道大導演什么時候有強迫人的習慣了?什么人找不到,非要找一個不情不愿的?很明顯他根本沒這個意思,為什么非要硬拉著他來演?還有,你自己不也是看出來了,那孩子根本沒有這個意愿,你才放他走的?!一個不想出名,也不缺錢的人,你有什么打動他的?說了這么長時間,你也能看出,雖然這孩子年紀不大,顯然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再有,你沒聽剛才那個錢嘉豪說,人家高考考了近七百分,顯然是一個學習為上的乖學生,何必非要拉著他進入你們那個混亂的圈子?”
李磊聽著陳立軒說了一大段話,著實吃驚人不小,平時陳家老三可是惜字如金的人,今天怎么這么反常,“我今天才發現,陳老三真的成雷峰了,如果不是,難道看上了?”
“操,滾!”陳立軒并沒有多說其它。
陸觀濤看到他們兩個這樣,不由在一旁笑著說道,“立軒還真沒有說錯,這個趙瑾瑜確實是一個意志堅定的,怎么說我們三少也是一個著名的大導演,這樣親自出面,誠意十足的邀請,還能堅持拒絕,拒絕這種一夜成名的誘惑,確實非一般人。還有,這孩子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特別定制的,可也不是什么便宜貨,顯然也不是缺錢的主兒。”
李磊聽到陸觀濤這樣說,更覺得郁悶了,偏偏周宇還在旁邊加了一句,“那可不,那件普通的白襯衫在專柜的價格可要五仟多呀,趙瑾瑜身上的顯然不是仿的。”
“周宇,你到底是那邊的?”李磊聽到周宇這樣說,沒好氣的問道。
周宇難得看到李磊這樣一臉的郁悶,不由笑著說,“我這不是幫理不幫親嗎!”
“不說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有一點你們可能沒有注意到,趙瑾瑜脖子上掛的那個玉件,絕對不是什么便宜貨。我家老爺子喜好這些玉件,我多少也了解一點,他身上的那個玉佩,怎么也要一二十萬吧,并且只高不低。”
如果趙瑾瑜在這里,絕對要贊陸觀濤一句好眼力,趙瑾瑜脖子上掛的玉佩絕實是難得的珍品。這塊羊脂玉的玉佩,不光玉質上佳,還是當年的楊老爺子親手所雕刻,送給當年的崔瑾瑜的生辰禮物。在準備復仇后,崔瑾瑜為了隱瞞身份,將自己以前慣常佩帶的玉佩和檀玉手串都取了下來,也正因為如此,這次去云臺山才能重新見到這些佩飾。
不過李磊對相識多年的陳立軒自認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自己這個發小可不像會是多管閑事的人,“能讓你陳老三開口,應該還有其它原因吧?”
陸觀濤看著陳立軒明顯是不想再搭理李磊,便對李磊說道,“大導演,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孩子像一個人嗎?”
李磊自趙瑾瑜進來以后,就興奮與他身上的那種和自己心目的無雙公子那契合無比的氣質,根本就沒有注意其它。現在經過陸觀濤的提醒,不由仔細開始回想趙瑾瑜的五官長相,還真是,特別是眉毛和眼睛,只不過這個趙瑾瑜的五官更顯精致一些而已,所以自己才沒有反映過來。“你們說的是輝哥,可是趙瑾瑜怎么也有十六七了,輝哥今年好像才三十四吧,怎么可能?”
梁濤看著陸觀濤沒出聲,自家老板也是一臉我不認識這個人的樣子,不由好心的解釋道,“陸少和軒少的意思并不是說趙瑾瑜是輝少的兒子,只是長得像而已,難免有點愛鳥及烏的意思。還有這個孩子確實很容易給人好感,幫襯一兩句也不奇怪。”
李磊本來還想再說笑幾句,不過看到陳立軒的心情顯然不太好,知道他大概是想到輝哥現在的樣子,只能暗自嘆息真是天妒英才!
在京都的上層圈子里,當年的輝哥絕對是讓他們這些年輕一輩仰望的人物。因為保密原因,他們這些外人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知道輝哥在部隊受了重傷,使得當年那個冷峻威嚴而又意氣風發的特種部隊上校隊長,現在不得不坐在輪椅上渡過余生。不管是在現實中還是在戲中,李磊也算見多了人生的跌宕起伏,但對著當年那個精彩絕倫的人物,也不由唏噓一句一生無常。
玫瑰包房里隨后發生的一切,趙瑾瑜并不關心,跟隨錢嘉豪出了包房以后,就將這一切拋之腦后了。
錢嘉豪經過剛才的事,也明白了趙瑾瑜的意思,不過想到他的年紀小,到時那個導演三不五時的電話邀請,怕他不好意思拒絕,或者受不了明星的誘惑,而答應李磊的要求,想到這些,還是決定多說幾句,“瑾瑜你現在年紀小,還是應該以學習為主,如果真的對娛樂圈有興趣,不妨再等幾年。不過那個圈子亂得很,能不接觸還不要接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