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一副成功男人派頭示人的嚴保國在兒子被打后,所有風度、派頭傾刻間消散,“騰”的站了起來,指著趙瑾瑜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低啞著聲音說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打我兒子,找死!”
他都六十多了,女兒是很多,家里加外面的都快湊成七仙女了,就這么一根獨苗,他自己都舍不得動一手指頭。他沒想到今時今日,竟然有人敢當面甩他兒子一巴掌,并且還是在自己家里,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知道自家兒子說話不太中聽,不過那又怎么樣,他就是再有不是,也是他嚴保國的兒子,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教訓了,就是這個外人再是名醫又怎么樣?
嚴保國氣得滿臉漲紅,剛才遠遠站著的幾個保鏢瞬間圍了過來。他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這個年輕人甩他們家大少爺的巴掌。大少爺是什么性子,這些人的感受最深,特別是這一兩年時間更是讓人難以招架。
現在見到他被人甩巴掌,其實心里覺得挺解氣的,不過就是再解氣,想到是誰給他們發工資,也得將這種心思壓了下去。
趙瑾瑜低頭看著被自己一巴掌甩的半滑下沙發,順勢靠著沙發坐在地上的嚴宸,輕笑一聲再次強調一次,“既然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這次只是讓你長點記性。”
嚴宸這些年因為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什么時候被人這樣對待,想撩什么狠話,偏偏說不出來,只能從喉嚨里冒出一陣難聽的咕咯聲。
嚴保國看著這小子打人以后,還這么囂張,也顧不上他是自己請來給兒子治病的,手一揮,意思很明顯,讓這些保鏢先狠狠地教訓一頓,不將這小子的囂張氣焰壓下去,他嚴保國以后還怎么見人?
不到一分鐘,剛剛圍上來的四個保鏢現在部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嚴保國都要懷疑自己看錯了。因為早年行事太過魯莽,他自從發家以后,對于自己的安問題就非常上心,花大價錢專門請了一些從部隊退役的軍人來保證自己的安。這些人既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又能幫著處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一些事宜,讓人看著也架式十足。
嚴保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幾個保鏢也郁悶的想以頭搶地,他們都是從野戰部隊退役的,就算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有真正上過戰場,多年的訓練、演習不是假的,對上三四個普通成年男人絕對不在話下。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剛開始他們以為這個年輕人敢跟著他們過來,還以為是一個傻大膽的笨蛋,現在才知道人家是根本是有所依仗,不然也不敢這么輕易的上陌生人的車了,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呢。
趙瑾瑜慢條斯理的整理好剛才弄得有些零亂的上衣,然后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笑得一派溫和儒雅,“嚴董,剛才不是說請我過來是為了給令公子看病嗎,時間也不早了,現在還要繼續嗎?”
這,這畫風明顯不對吧?
其他人的反應不提,坐在地上的嚴宸狠狠的瞪著趙瑾瑜,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的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趙瑾瑜絕對已經被他殺死無數次。
他情愿去死,也不想讓這個小白臉來看,這混蛋從哪里看出來像個醫生,誰知道是不是一個蒙古大夫,到時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嚴保國看著坐在對面一臉若無其事,一派大家風范的趙瑾瑜,又看看坐在一旁地上的兒子,都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聽他話中的意思,他的這一巴掌是將剛才兒子“冒犯”他的事揭過了?
揭過去了?!
他愿意揭過去,也要看他嚴保國愿不愿意抵揭過去!但是不揭過去,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