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確實喜好琴棋書畫,平日里也一直堅持練習,但并沒有多少要憑此名揚天下知的想法,就算是已經加入了京都書法家協會,也極少會參與到相關的一些交流活動,和近在咫尺的京大書畫社的成員同樣沒有什么交往。
他因為常年堅持不懈的練習,來到這里也才一年多的時間,屋子里他平時練習或者特別創作的書畫作品已經堆積得不知繁幾。
就算因為上次的慈善拍賣他的作品拍出了高價,他的作品已經在業內市場引起了相關人士的極大關注,但他自己還真沒有多少這方面的意識,堆積在家里積塵的書畫作品除了他自己偶爾翻看一下,絲毫沒有受到重視,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堆積在角落的位置。
對于鄧斯城提到的他的那幅作品被人拿走一事,根本也沒放在心上,對于是否報警也就沒有上心,就過就算了。
趙瑾瑜到是對于已經有大半年時間沒有見到的鄧斯城有些意外,在去年初次見到他的時候,感覺還是一個意氣風發,同時又顯得有些年輕氣盛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機遇或者受到過什么打擊,感覺好像一下子整個人都變得沉寂下來了,看著比當初沉穩了不少。
其實鄧斯城變成這樣,其中多多少少還有一點是因為趙瑾瑜的原因。當初他會主動去挑畔趙瑾瑜,更多的是為了給曾月妮出氣,沒想到他的一番苦心并沒有得到回報。和心目中的女神曖昧了一段時間,曾月妮一直對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并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本來他看著曾月妮沒有拒絕自己還覺得自己也許是有希望的,當時自己的一個老鄉說曾月妮耍著他玩,將他當著一個備胎的時候,他差點和那個老鄉打起來。直至后來他從其他人口中知道,曾月妮找到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他覺得也許自己當時連備胎都算不上。
他不是不知道,當時曾月妮經常同樣接受其他的男生邀約,并且那些人很多都是那種家境殷實出手闊綽的男生。就算他家境一般,但有曾月妮能慧眼實珍珠,讓他當時多少產生了一種自得的心理,覺得她是看上了他的真才實學。
只能說人一偏激起來,想什么都帶著自己的主觀思想,想當然了。其實,曾月妮對鄧斯城挺有好感的,認為他妥妥也是潛力股一枚,只是如果有了更好的選擇,再是潛力股目前也只是潛力股,末來還是一個未知數,該放棄的時候還是得堅決放棄。
鄧斯城生得高大斯文,外形條件相當不錯,年年拿獎學金,不僅學習成績好,他的書畫作品在小范圍內也是小有名氣的,偶爾還能接些單子,在中文院系也算得上才子一個,喜歡他的女生數量一點不少。
只是他一腦門的將心思放在曾月妮身上,將她當作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讓人只覺得他眼瞎了,看上那么一個“綠茶婊”,這點讓很多女生郁悶不已,也止步不敢向前。
鄧斯城自小練習書法,參加了不少的書法比賽,大大小小的獎項也拿了不少,加入京大的書畫社以后,在一眾人當中,也一直是佼佼者,不然也不會有人找上他,沒想到后來被人打臉打得啪啪響。
在自己得意的領域被人打臉,在情場上又失意了,再心大的人恐怕都不可能沒有一點變化,端看各人的選擇如何,也許有人從此奮進,也許有人就永遠的消沉下去。
而鄧斯城的性格算得上陽光積極的,只是以前有些眼瞎,其實也不能說他眼瞎,只能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可言,在那一刻他甘愿沉迷,只覺自己心目的女神什么都是好的,對的。
等到他將以前放在曾月妮身上的心思收了回來,更加專心于學業上,使得以前本就對他觀感相當不錯的教授,也對他有了提攜之心,不知這算不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趙瑾瑜是有些好奇鄧斯城身上的變化,只是有再大的變化,鄧斯城于他來說,也只是一個僅僅認識的能知道彼此姓名的校友罷了,轉眼就將此人丟在了腦后。至于鄧斯城投注在他身上的,復雜難辯的目光,根本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因為這天晚上七點半有一個“永樂大帝朱棣”的講座,下午沒課的趙瑾瑜在華景公寓那邊吃過晚飯以后,便散步般的往京大這邊走。本來是準備直接去教室那邊的,只是看著時間還早,他有本今明兩天準備看的書還在寢室,便準備過去拿,呆會聽完講座就直接回去。
剛要上樓的時候,就接到胡楓的電話,“瑾瑜,明晚你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