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倉燁子接到太宰治的電話時,剛開完一個會議……或者,說成是吵完一架比較合適。
如今意大利的密魯菲奧雷展露出了相當?shù)囊靶模鶕?jù)情報部門傳來的消息,這群家伙近段時間在關(guān)東的橫濱、關(guān)中的并盛大鬧一通,行事十分囂張。
以大倉燁子為首的軍方人員希望先解決這邊的問題,而不是成天將視線聚焦在昏迷不醒的醫(yī)生身上。
然而官方高層及部分軍方人員卻始終擔心,與謝野醒來后,曾被他治療過的人會集體詛咒爆發(fā)。
遠的不提,一旦詛咒爆發(fā),光軍方內(nèi)部就能癱瘓一小半。
因為參與了當年的獵犬選拔計劃,與謝野治療過的士兵全部都是各地部隊里的精英。如果這些人被詛咒糾纏致死,軍方不但會陷入混亂中,實力也會被大大削弱。無怪官方高層和部分軍方人員會如此著急,要將與謝野抓起來交給咒術(shù)協(xié)會處理。
“意大利的黑手黨都把爪子伸進國內(nèi)了,他們還在擔心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大倉燁子不爽地大步走在前面,“一群蠢貨!”
條野采菊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軍靴后跟在地板上敲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他說:“提出這種意見的,基本上都是被醫(yī)生治療過的對象。在涉及到自身安危的問題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像這樣纖細又敏感的。更何況,密魯菲奧雷現(xiàn)在的活動范圍在橫濱和并盛,‘能被監(jiān)控就能被管制,比不可名狀的詛咒更易掌控,所以隨時都能處理’……那些人的想法多半是這樣吧?”
大倉燁子冷笑一聲:“所以我才說他們蠢!愚不可及!”
這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人備注是:武裝偵探社國木田。
“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難道醫(yī)生出什么事了?”大倉燁子嘟囔了一句,沒多猶豫,將電話接起。
然而電話接通后,對面說話的人不是國木田獨步,而是讓她膈應(yīng)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太宰治。
十一年前,太宰治以幫他們找到與謝野作為交換,要求大倉燁子為他準備一份干凈的、橫濱本地的身份證明。
大倉燁子認識這個家伙,出身青森的津島議員家的小兒子。聽說這家伙落水后失蹤了,可沒人想到,他小小年紀、身無分文,竟然跨過大半個本州島跑到了大阪,也不知道該說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單純運氣好沒遇上事兒。
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大倉燁子是打算將人直接送回青森的。然而太宰治完全不領(lǐng)情,他說自己好不容易從那個家逃出來,才不愿意回去。
大倉燁子只當這人叛逆期,沒往心上去,不配合的話,到時候直接打暈了塞車里就行。
然而太宰治卻憑借能洞悉人心的超常智慧和一副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說服大倉燁子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