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瀾,我們離婚吧。”
窗外陰暗的天突然想起一聲雷,緊接著豆大的雨就落了下來。
“為什么。”女孩子穿著寬松的睡衣,有些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丈夫,夏憂。
“跟我離婚,我不計較你把秋秋推進水里的事情,但是你要不離,可能余叔叔就要接受法院傳票了。”
“呵。”余瀾輕輕一笑,利落的簽了協議書,既然信任都沒了,又何必苦苦掙扎呢。
夏憂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莫名哦落了一拍,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余瀾扭頭就出門沖進了雨里。男人站起身,想了想,還是沒有追出去,都離婚了,她的死活,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
急剎車響起,瘦弱的女孩子仿佛斷了線的風箏,被拋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猩紅的血液仿佛帶了刺的玫瑰,扎在了猶豫許久追來的夏憂眼里。
“余瀾!”夏憂抱起她,擦著她嘴角流出來的血,卻怎么也擦不干凈,雨水混著血水,弄臟了他的襯衫。
“臟。”余瀾搖搖頭,不想讓他擦了,可是,身體的疼痛告訴她,她可能要死了,夏憂這么愛干凈的人,怎么能被她弄臟衣服。
“我帶你去醫院,你堅持住。”夏憂抱著她就往醫院跑。他只是想跟她離婚,這個女人寡淡至極,又不解風趣,他著實喜歡不起來,可是家里長輩逼迫,他不娶也得娶。如今借口只是想跟她離婚,沒想讓她死,她怎么可以死!
夏憂不知道跑了多久,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他抱著一身血的人出現在醫院,護士急得慌忙找推床給推到了手術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沉重的門打開,醫生的一句盡力了,證明他真的沒有妻子了,不,是前妻。
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他想,他應該是愛上余瀾了。可惜,明白的太晚,什么都沒有了。
窗外的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照在了床上躺著的人眼睛上,女孩子皺了皺眉頭坐了起來。一頭短發被睡成了雞窩頭,她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起身下床拉開了窗簾。
刺眼的陽光沒有了窗簾的遮擋,肆無忌憚的照在了她的身上。
余瀾看著窗外的一草一木,那么熟悉,卻又那么冰涼。她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還在夏家。莫非死了,都逃不開嗎?
“余瀾?”一身家居服的男人站在門口,臉龐竟比記憶中年輕了些許。
“怎么了?”
夏憂眉頭一挑,這個女的什么時候這么平靜過的問自己。莫非昨夜發燒,燒糊涂了?“我餓了,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