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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墨軒里頭的人除了霜澶與斂秋,也漸漸淡忘了曾有個人為此丟了性命的,但是無法,日子總是要往下過的。
云氏這廂許是內疚于沈老太太是因她而出的紕漏,現下沒事就愛往世安居跑,從前都是大公子分內的祖孫情深,現在都有云氏替代了。
那云氏會做吃食,還總能翻出不同的花樣來,閑來還會給老太太說戲,今日說的是拜月亭王瑞蘭與蔣世隆于兵荒馬亂之時的離合故事,將老太太的心都勾著;明日就能說梧桐雨2,沒有一日是重樣兒的,霜澶有時也會跟著一道去,只覺這少夫人真正兒是個厲害的,一時能讓老太太聽得淚眼婆娑,一時又能把老太太逗得成日里的笑逐顏開。
閑暇辰光云氏還能給老太太抄個佛經,總之是老太太的說道的她都能搭得上話,老太太喜歡的她都能露得上手。這云氏又是沈霂容的發妻,愛屋及烏,現下當真是沈老太太面前的第一人了。
連崔嬤嬤都笑稱自己快不行了,老太太只說沒得挑,若有得挑必然只挑季芙待在身邊的,又說當日明瑜沒有說錯的,道自己定然是會歡喜季芙的,當初原還不信,現下當真是一刻也離不開的。
沈老太太有時候還會問起,何時能有好消息?云氏也只笑,左不過成親堪堪一月而已,如何就能那么快的?老太太笑語盈盈不以為然,如何算快?誰人家的少夫人進門倆月便能有喜訊了。雖是這樣說著,倒也不算催的難堪,只讓他們二人自己抓緊些。云氏又是好一陣面紅耳赤的。
這陣子王氏卻不甚快意,只覺得這云氏狐媚子手段,前陣子竟還硬拉著老太太打麻雀兒,當真是登不了臺面的。不過云氏左右也只每日晨起與沈霂容一道去給王氏請個安便罷,若是王氏有意為難,云季芙只肖推說老太太院子里還等著,便能脫身,王氏想找云氏的難處也是尋不到的。
沈肅容與霜澶自那回小花園碰面后都不曾見著,原就是沒什么交集的兩個人,只近日沈肅容往翰墨軒跑了三五趟,不過并非來找霜澶,而是去尋沈霂容探討溫書的,不過來了也不得機會見,沈肅容有時白日里來霜澶趕巧就陪云氏一道去了世安居,若沈肅容晚膳過后來,霜澶正好去王氏那頭了……
霜澶有時想,見不著便見不著罷,左右再沒尋自己,現下自己又在庸人自擾些個什么?
……
這日,殿試放榜,霜澶這回沒跟著一道去。
原也是想去的,還是上回的說辭,只這回沈霂容卻沒依著她。只沈祿駕著馬車跟著沈霂容一道去貢院了。
霜澶人雖沒有一齊跟著,心里頭還是掛念的緊,又想著大公子的消息少夫人定然也是著緊,又不變拋頭露面去前院廳中卻與王氏一行人一齊候著,便自薦了上前院去了。
待到了前院,已然站了不小小廝女使,霜澶只得尋了個角落站定,只一會子的功夫看了好幾回更漏,掐著點看他們何時回來,王氏還差人備下了好些錢物,沒得待會子人來送捷報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待到晌午,依舊不見有誰人到府中說唱名,心道這頭榜莫非是無緣了?還是路程遠了報喜的腳程慢了些?心下焦急的不僅僅霜澶一人,那王氏面上瞧著臉色平常,只椅凳扶手上頭的手指節都發了白的。
沈儒璋今日還未回府,柳氏向來不怎么到前廳來露臉。如今前廳只她王氏一個主事人,現下卻是心神不定,身旁的吳嬤嬤只輕撫了撫王氏的手,才勉強靜下心來。
過了會子,還是不見人,當真是一刻都難熬,霜澶心想,沒有唱名便也罷了,頭三甲本就是不易的,只愿能登榜,待回了院子定要好好給沈家的先祖還個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