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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了膳,那女使又繳了巾帕為霜澶擦了身、換了一次藥。
霜澶滿懷歉意只能連連道謝。待女使走了,只靜靜得趴窩在床上,腦中不住地回想著這陣子發生的事。
原是她的不是,不懂收斂,只云氏,如此心腸,就算是因著大公子,就能草菅人命?昔春何辜……
還有大公子,前頭真是白白挨了一頓板子……
……
翌日一早,霜澶睡得沉,也是這瀘山院委實靜了些,日頭曬到臉上都未醒,末了還是外頭有女使叫門,說有翰墨軒的人來見,霜澶才悠悠轉醒。
“是誰?”霜澶迷迷糊糊應道。
“姐姐,是我呀!”外面人聽到屋里頭有人應,忙喊道。
是斂秋,霜澶一瞬間清醒了些,“快進來?!?br/>
外頭女使聽到霜澶這樣說,才放了斂秋入內。
斂秋進了屋,反手關上門,見霜澶還在床上趴著,跑到床踏便蹲坐下。
“姐姐這是怎的了,怎的好端端又挨了板子?”斂秋說著,眼圈發紅。“前頭沒了昔春,姐姐可不能再有事了……”
霜澶趕忙寬慰斂秋,只道,“我無礙,只又做了些錯事,何況這回打的是空心的板子,瞧著駭人,不痛的……”
“姐姐做了甚錯事?又怎的來了瀘山院?是大公子將姐姐遣來的么?姐姐怎的不與大公子求個情?”
霜澶有苦難言,默了又默,只得轉了話頭,“你怎來了?”
“前夜我原在房中等姐姐,不想許久都不見回,出了屋才知道姐姐被二公子差人帶回了瀘山院,昨兒晌午我就來了一回,只瀘山院門口的小廝竟不讓進,我心下擔憂,卻無法子,今日一早我還想著,若再不讓進,我可就硬闖了的?!?br/>
霜澶靜靜得枕在手臂上看著斂秋,聽她嘰喳渣說個不停,卻不覺得吵,倒好似回到了從前的日子,上回挨了板子,自己趴在床上動彈不得,斂秋來瞧她時,也是這般坐沒有坐相,只蹲在床踏上,手肘撐著床沿,手掌又架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