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瞧著吳嬤嬤已然走了,便想將一雙手抽回,不想那顧長安卻一把將她的手按得牢牢的,半點動彈不得,另一只手竟就這樣寬衣解帶了起來。
霜澶一時驚疑不定,只沉眉仰面瞧那顧長安。
顧長安不語,只朝霜澶幾不可見得微微搖了搖頭。
霜澶隨即心下了然,莫不是這吳嬤嬤還沒走?
果不其然,那吳嬤嬤竟然真的去而復返,又在顧長安后頭出聲,“若是顧公子瞧見了,還望能告知……”
霜澶心中大駭,身體僵直,連關節都哆嗦了起來。
顧長安顯然不是個好脾氣的,身都不曾回,只微攏了衣衫,側了頭朝那吳嬤嬤陰惻道。
“還不滾。”
這吳嬤嬤才又福了禮轉身走了。
想來這回吳嬤嬤是真的走了,那顧長安繼而只自顧自得叩那衣衫與腰帶,霜澶遂將擱于顧長安一雙手收了回來,一雙杏眼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只得轉過身,又一時語塞,霜澶萬萬沒有想到,今日這顧長安竟兩次帶自己脫險,雖說第一次原就是他多管閑事,可眼下這回可是實打實了救自己于水火的。
待聽著后頭沒有悉悉索索之聲了,才鄭重福了一禮道謝。
“奴婢謝過顧公子大恩。”
那顧長安卻是嘴角含笑,嘲弄道,“小賊,這回你又拿了人家老叟何樣的荷包,可值多少銀錢?”
“奴婢不曾拿他人的荷包……”
“哦?那她為何這般尋你?”倒像是要吃人一般。
霜澶只道這人當真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又礙于才剛得他所救,自是不好惡語相向。
霜澶眼波流轉,只佯裝怯怯道,“奴婢才剛打翻了酒壺酒盞,弄灑了一壺好酒,那嬤嬤便找來了。”